李崢也同樣驚愕:“不好意思,教授,耽誤您吃藥了。”
“好了好了。”教授揮了揮手笑道,“剛剛看到你這張臉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問宇稱為什麼不守恒。”
“這個問題確實在列表裡。”
“可惜我也沒有標準答案,隻有一些……不成熟的小猜想。”教授揚眉道,“想批判性吸收麼?”
“吸!”
“那就坐好。”
“!!!”
助理和付雪峰不斷回著頭,走了很久才走回車邊。
“竟然……真的聊起來了……”助理茫然問道,“崢神還真是和傳聞裡一樣,情商極高?連教授都吃這套?”
“彆問我,我屌都不知道。”付雪峰同樣迷茫地看著酣談的二人,“我隻知道,林逾靜看到這個應該會很生氣。”
“彆,彆把靜神也扯進來,教授吃不消的。”
與此同時,教學樓上的若乾集訓隊員也正趴在窗前看著這一幕。
“你媽的,太他媽的過分了……”祁英男狠狠握拳,“之前解其紛啥的開小灶就算了……現在連教授都給丫開小灶?!”
“教授還挺高興……已經笑很多次了。”杜子誠頹著臉道,“這麼一對比,怎麼感覺和咱們握手的時候,笑得是那麼虛偽。”
張濤的一聲嗬斥突然傳來。
“都乾什麼呢?做不做實驗了?”
眾人連忙歸位,有模有樣整了起來。
張濤這才湊到窗前,跟著就是眼兒一瞪。
太過分了!
我跟教授都沒這麼說過話!
而且李崢的樣子怎麼這麼虛偽。
這算啥,惡意賣萌麼?
……
一個半小時後,李崢深深鞠躬,目送教授的車子遠去。
“你小子……到底對教授做了什麼……”旁邊的付雪峰問道。
“啊……就是,教授的這個地位,心裡憋著很多話,都是不方便聊的啊。”李崢直起身,滿麵紅光,儘是佛祖一樣的圓滿,“我們這些人,都可以隨便說話,隨便談自己對世界和宇宙的看法,反正也沒人在乎,但教授不能輕易說,他咳一聲都是學術地震。”
“他願意跟你說這個?”
“我咋了?”李崢理了理領子道,“懂行,單純,信得過,多麼理想的談話對象。”
“我也懂行啊,我也單純啊,我也信得過啊!”付雪峰罵道,“教授咋全程看都不看我?”
“嗯……那可能……”李崢拍了拍付雪峰,“人都喜歡年輕人,尤其是有外形優勢的年輕人,你知道,教授在這方麵明顯是個真性情。”
“日!”付雪峰瞪眼道,“他連家事都和你聊?”
“沒聊幾句,主要都是物理問題。”
“少裝!”付雪峰看了看左右,湊過去問道,“那個……就打聽一下,教授和夫人……”
“住口,無恥之徒。”李崢瞪眼道,“這是機密。”
“媽的,黃二你機密就機密了,這都機密!”
“哦,對了……”李崢聞言趕緊跑到車旁,翻出公函交到了付雪峰手上,“就是這個了。”
“嗯……”付雪峰掃了一眼,又回身瞅了眼教學樓,“你是直接走,還是跟大家打個招呼?”
“來都來了,聊兩句吧。”
很快,二人來到了樓上的實驗室。
一屋子人都瞪眼過來,不僅肅然起敬,還悲憤交加。
李崢則像領導視察一樣,揮手問好。
還是祁英男扔下實驗跑了過來:“你丫的,真造火箭去了?”
李崢談笑風生:“談不上,隻是一些工程優化。”
這一下子就炸開鍋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放下實驗撲了過來。
“黃二故障到底是不是新聞裡說的那樣啊?”
“據說明年能再次發射?”
“崢神簽個名!”
這吵鬨的氣氛很快就引來了張濤。
“什麼情況?”
“嗨,這不李崢來了。”付雪峰說著把公函交到了張濤手上,抬手一撣,“做好心理準備,雙倍的驚喜。”
張濤莫名其妙接過公函,隻掃了一眼,頭就大了。
“我剛誇下海口,說今年個人冠軍和團體冠軍都穩了。”
“算了,算了,還是黃二更重要。”付雪峰努了努嘴道,“讓杜子誠多承受一些吧。”
“那你跟他說了麼,今年俄羅斯有個什麼夫,也是個全才。”
“是這個名字麼……”付雪峰趕緊掏出一個信封,拎出了裡麵的獎牌,“李崢托我把這個給什麼夫帶過去。”
“???他倆什麼時候搞上的?”張濤抓起了頭,“還指著靠他給李崢學習動力呢。”
“情況早就變了,主任。”付雪峰歎道,“這家夥已經不屬於這個戰場了,撒手吧。”
張濤看著被眾人圍攏的李崢,終是一歎。
“盯著點,沒準兒研究生階段能拉過來……”
“好說。”付雪峰抬手點了點戒指,頗為神氣地說道,“我未婚妻是他物理老師。”
“哎呦呦!”張濤剛要恭喜,又忽然一怒,“那怎麼把人放薊大去了?!”
“這個……聽我解釋……”
……
拜彆集訓同學,回到車裡,李崢才終於舒了口氣。
教授不愧是教授,底子就是厚。
上百的學運,一口氣就聊了四五十。
正在他準備檢視界麵,即將煉成天魔之時。
猝不及防就是眼兒一瞪。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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