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彆了白鳶,兩人飛快下了山,繞過西牛莊,跑到了另一邊的山坡上,一身便裝的馮雋,也已經來到側麵山坡上了,見到兩個家丁回來,馮雋急問道:“如何?白先生打算怎麼收拾翻山月?
兩個家丁一臉的尷尬地道:“白先生拿出了一柄鳥銃,似乎是打算從黃龍山上一槍打下來,將翻山月乾掉。”
馮雋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精彩,是那種“這怎麼可能”的表情。
老爺,您的鼻血……..鼻血……”一個家丁急叫道。
馮雋伸手在鼻子上一抹,鼻血刷地一下在臉上畫了一條向下沉落的斜線,急了:
“鳥銃那精度,怎麼可能做得到?他這樣做隻會打草驚蛇啊,萬一翻山月猜到了是我們要收拾他,豈不是變本加厲的亂鬨?殺進縣城去都是有可能的。”
兩個家丁尷尬:“白先生似乎很胸有成竹的模樣。”
馮雋:“瞎搞!根本不可能做到,糟糕了,快帶本官去找他,本官要阻止他的無謀之舉。”
就在這時候…….
西牛莊的大門開了,翻山月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地走了出來,身邊還有一大群人,左擁右護,意態囂張。
翻山月穿著山文甲,而他身邊那一小群悍匪們,現在還是穿得亂七八遭的沒個統
一性,撐著一麵大旗,上書一個巨大的“鄭”字,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合陽守備”。
原來,這貨的真名叫做“鄭凡月”,以前是流寇,名字當然不能說,但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之後,名字就可以亮出來了。
以前搶掠老百姓還要被民團所阻,現在打著朝廷武官的身份去搶,民團都不敢動手了,鄉紳富戶們隻能乖乖地將財物奉上,端的是好不快活。
翻山月得意洋洋:“左右的,今天去搶誰呀?
一個心腹笑道:“下莊的張員外,以前一向組織民團和我們作對,在咱們受撫之前和咱們打過好幾仗,惡心的家夥,今天去敲他一筆唄。
翻山月大笑:“如此甚好。”
說到這裡,他突然臉色一沉:“對了,讓你們打聽的永濟邢紅狼的消息,你們可打聽到了?老子還沒忘了老二和老三的仇呢,現在有了朝廷官員身份,殺她一個私鹽販子,正是名正言順。”
心腹手下道:“打聽到了,那邢紅狼最近經常在西安與澄城縣之間活動。”
翻山月“哼”了一聲:“澄城?老子最煩的就是澄城,哪天咱們把這身皮脫了,偷偷穿進澄城去,搶個痛快……”
他話音剛落。
遠處的山坡上,突然響起了“碰”的一聲響,一陣白煙繚繞而起。
好大的聲音!
但是隻聽到聲音,卻沒看到人倒下。
翻山月和手下的悍匪們,一起轉頭向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咦?那好像是火銃的聲音啊?那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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