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仔細一看,船上居然有著高高的船樓,看起來很像官兵水師的樓船。
“朝廷的水師?”鐵鳥飛大喜:“水師來剿匪來了。”
這話剛出口,他就感覺到哪裡不對。
朝廷的水師就算要來,也應該是從東南邊來啊,怎麼可能從北方來?
不不不,從哪一方來都不是重點,老子可是鹽梟,也是朝廷要抓去砍頭的壞蛋啊,高興個卵。
前麵來流寇,背後來官兵,老子現在是橫豎都是死啊。
與此同時,船頭上的邢紅狼,也在眺望古渡碼頭,她和鐵鳥飛不一樣,不光能用眼睛看,還能用望遠鏡看。
從懷裡摸出一個單筒望遠鏡,對著古渡碼頭瞥了一眼,臉色就黑了:“不好,流寇正在攻打古渡碼頭。”
旁邊的部下老朱湊過來道:“該死,流寇居然真鬨到咱們的老家了,那古渡碼頭可是咱們發家賺第一桶金的地方。”
邢紅狼點了點頭:“是的!我他娘的還在碼頭上看到了一個經常和咱們搶生意的老熟人。”
老朱:“搶生意?哦!鐵鳥飛!”
邢紅狼嘿嘿笑了兩聲:“正是鐵鳥飛那個二貨,他娘的經常和我壓價玩,害老娘少賺了不少。
老朱哈哈大笑:“那怎麼辦?看著他被流寇殺掉嗎?”
邢紅狼“啪”地給了老朱一個暴栗:“住口!我永濟邢紅狼是那樣的人?雖然這夥經常坑咱們,但好歹也是同行同鄉,混同一口飯吃的,江湖同道有難,豈有袖手之理?何況碼頭上還有許多咱們的老朋友呢。
老朱:“那就要乾了!”
邢紅狼轉頭看向了白家堡的水兵們:“白家堡的兄弟們,準備開戰了。那古渡碼頭,得救。”
船員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也!”
“炮兵們,快行動起來。”
“我還以為這次試航沒有機會玩大炮,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對著靶子練習哪有對著真人開炮來得爽。”
“哇,我說兄弟,你這想法有點可怕啊。
白家堡的水兵們一邊互相吐著槽,一邊飛快地湧入了船艙,準備開炮。
這些水兵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訓練,早就已經能熟練的裝填炮彈,瞄準射擊,但是,練習和實戰畢竟還是兩回事,一聽說要打流寇了,這夥人馬上錯誤百出,亂成一團。
“她娘的,彆亂,彆亂。”船長是白鳶的一個親信家丁,經曆過的實戰最多,大聲怒吼:“彆兩邊船舷同時裝填,你們傻嗎?先裝好一邊的啊,隻有東邊船舷的大炮能開炮,先裝東邊。
炮兵們恍然,趕緊一起湧向東船舷邊。船都給他們搞得晃了一下,嚇得一群人又往另一邊船舷跑過來,穩定它的平衡性。
二十個合陽縣漁民“見習水兵”現在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躲好。
船長又對著他們怒道:“發個屁的抖啊?發給你們的手弩呢?快拿出來,把箭扣上,隨時準備射箭。”
而邢紅狼麾下的四十二名私鹽販子,全都手按腰刀,一臉嚴肅地看著岸上,隨時做好了跳上岸去砍人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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