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吃飽了饅頭,有了勁,又跟著齊誠來到了監獄門口,隻見大群青壯男子已經在這裡集結起來了。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監獄裡原本雖然有七千人,但青壯男子隻有兩千多人,也就是說有五千人是老弱婦孺。
而新來的降賊雖然隻有三千人,但其中的青壯男子卻占一半,也是一千五百人。
陳二狗作為一個老流寇,當然是一眼就能看懂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那七千人是打輸了被抓起來的,青壯年男子大量的戰死了,所以比例才這麼奇怪。
而自己這一夥人是“受招撫”直接投降的,隻有匪首和他的親信們被殺了,大多數青壯年男子並沒有戰死,所以還能和老弱婦孺五五開。
兩批人的青壯年男子加起來,接近四千人,已經可以算是一股相當龐大的實力了。
勞改犯們的最前方,站著一個穿著打扮明顯也是囚犯的男子,但這男子卻顯得很威風,一股子他是老大般的感覺,爬上了一個木台,對著身後的近四千勞改犯大聲吼道:“老人們就不用說了,新來的一千五人,你們還不知道老子是誰吧?”
“老子姓陳,在固原邊軍裡擔任百戶,大家都叫我一聲陳百戶,老南風將軍出獄時,將這裡托付給了老子。”
“新來的廢物們,老子先把醜話說在前麵,你們在老子眼中,個個都是功勞,尤其是喜歡鬨事,欺負獄友的那種,你們儘管鬨騰,隻要被老子逮住,就是一個字,打!”
“打了你們,老子還能有功,說不定就能早一點出獄。”陳百戶說到這裡,嘴角咧開了一絲笑容:“所以,老子超喜歡把鬨事的往死裡打。”
陳二狗聽到這裡,不禁樂了,低聲對齊誠道:“這是個想在牢裡充老大的。”
齊誠:“不是充老大,他就是老大。”
陳二狗:“他就不怕有比他更能打的,把他揍趴了?”
齊誠:“以前有一個比他更能打的,但那人出獄了,現在是陳百戶做老大,你最好彆惹他。”
陳二狗:“我不太能打,我不惹他,但咱們劉六軍裡也不是沒有好手啊,嘿,我沒猜錯的話,馬上就有人要出來了。”
他話音剛落,新來的降賊裡還真的鑽出來了一個粗壯的漢子,粗手大腳,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那種:“陳百戶是吧?想在咱們新來的麵前立威是吧?嘿,那可巧了,老子也想在你們這群老油子麵前立個威。”
粗手大腳的家夥也走上了木台,大聲道:“老子姓吳,以前軍中喊老子一聲吳百戶。”
陳百戶樂了:“以前混哪裡的?”
吳百戶道:“寧夏!”
陳百戶:“喲,寧夏邊軍啊。”
吳百戶驕傲地道:“老子可不怕伱們固原邊軍。”
既然這樣,就沒啥好說的了。
兩人挽起袖子,準備乾架。
他們這一鬨,獄卒們也都轉眼看了過來,有新來的獄卒想來乾涉,但老獄卒卻一伸手攔了下來,笑道:“讓他們打,監獄裡是必須要打出一個老大的,我們現在若是製止了,反而讓他們分裂成兩股,以後一直鬥。若是任由他們打,打出個勝負,今後反而好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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