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內,白鳶不得因為虧損或者賺得少,就不向福王府支付承包款,而福王府也不能因為煤礦賺得多了,就要求提高承包款。
十年之後,再議!
雙方簽字,按手印,然後河南巡撫樊尚燝也在公證人的那一欄簽字,按手印,禮成。
白鳶心中暗爽,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道玄,眼神裡全是眉飛色舞的趕腳,李道玄也回給他一個“你乾得很棒”的眼神。
鄭公公準備告辭離開。
卻聽白鳶開口道:“公公彆急著走嘛,咱們才剛談妥一個煤礦,還有彆的東西可談呀。”
鄭公公:“還有啥好談的?”
白鳶:“咳,是這樣的,福王府在洛陽西邊新安縣,還有一個鐵礦對吧?”
鄭公公:“鐵礦你也要?”
白鳶:“有了煤,肯定就還想要鐵嘛,煤鐵肯定是不分家的。”
鄭公公心中暗樂:行啊,我福王府賺了一筆,你還怕我賺少了,還要再送一筆來。這遭了水災的鐵礦坑,我福王府要來何用?既然你要,那就都拿去吧。
他攤手道:“行啊,那就把鐵礦的契也一並簽了吧。”
三個時辰之後……
鄭公公抱著厚厚的一疊契約,回到了福王府。
福王朱常洵就和往日一樣,正摟著幾個妃子玩得嗨呢。
鄭公公開開心心地將厚厚的一疊契約擺在了他的麵前:“啟稟王爺,咱們找到冤大頭了。”
朱常洵:“哦?”
鄭公公把一堆被水淹了的資產,擺在了朱常洵的麵前:“王爺請看,這些東西,都是今年六月,被黃河發大水給淹掉的產業。本來已經一文銅板都賺不到了,沒想到來了個冤大頭,把這些產業全都承包過去了,以後我們每年可以從這些產業上收獲數千兩銀子。”
朱常洵拿起契約來一翻,笑了:“還真有這樣的冤大頭啊?真是奇蠢無比!也罷,有人幫著咱們家賺錢總是好的。”
鄭公公一臉得意地道:“奴才還長了個心眼,給這個契約定了個十年,如果那姓白的真的能把這些產業做好,咱們十年後還能把它們全部收回來。”
朱常洵:“你乾得很好!另外,你也去稍稍看著點這幾個產業,看看這個姓白的究竟是怎麼搞的,本王倒是對他能不能賺得到錢,挺感興趣。”
鄭公公:“奴才一定會好好地盯著的。”
對於主子的事情,太監這種生物還是挺上心的,他馬上就開始跟進白鳶的操作了。
首先關注的就是宜洛煤礦的事情。
那宜洛煤礦裡現在還裝著滿滿幾坑水呢,光是要把這些水弄出來,就是一個很大的工程,他還真想看看,白鳶要用多少人肩挑手扛,要多少個水桶,才能把礦坑裡的水清理乾淨。
鄭公公派了幾個手下,天天蹲守在宜洛煤礦外麵,等著白鳶來清理礦洞時,就第一時間回報。
他並沒有等幾天,三天之後,一名手下飛快地跑了過來:“公公,白鳶準備清理礦洞裡的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