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鬨的人都驚住了。
在他們眼中,安滿月隻是寧永川的妻子,就沒有其他身份了。
但是現在,他們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寧永川會那麼寵愛安滿月了,他們要是有個會醫術的娘子,他們肯定也會將自家娘子供起來。
“我方才說的方子喝七劑,到時候需要在檢查後換方子。”安滿月若有所思地說道,周圍那些人的聲音她完全沒聽到。
此時,張老太太已經在周嬤嬤的攙扶下坐起身子,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拉住安滿月的衣袖,見安滿月看過來,感激道:“多謝夫人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安滿月蹲下~身子,笑著看向坐在身前的張老太太,說道,“你彆擔心,隻要按時吃藥,就不會有事的。”
“哎哎。”張老太太現在氣虛不足。
“老太太,你先回去歇息,一會讓下人來醫館取方子。”劉大夫看了眼安滿月,溫和地對著張老太太說。
周嬤嬤激動地直掉眼淚,她扶著張太太要走,人就被叫住了。
“你們是不是該對這位夫人道歉?”劉大夫拉著臉,低聲說道,“若不是這位夫人,老太太這病真沒治,我要是開藥,哪怕是皇宮,也湊不齊那些藥!”
聽到劉大夫的話,周嬤嬤羞得老臉一紅,對著安滿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讓老人對自己鞠躬,安滿月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本想攔住周嬤嬤,可她卻被寧永川攔住了。
隻是看了寧永川一眼,安滿月了然地點點頭,站在那兒受了周嬤嬤的禮,不僅如此,張老太太身邊那幾個丫鬟也規規矩矩地對她行禮道歉。
有個丫鬟留了下來,她是負責買藥的。
劉大夫看向安滿月地目光充滿了慈愛,兩眼還放光,說道:“怎麼稱呼?”
“我姓安,名滿月。”安滿月說道這兒,指著身邊的寧永川說道,“他是我相公,姓寧。”
劉大夫了然得點點頭,打量了寧永川和安滿月一會兒,笑了起來,說道:“果真是郎才女貌!”
有了劉大夫這麼一句話,周圍看熱鬨的人對安滿月的好感度蹭蹭蹭的上漲,一個個也都改了口風。
“我就說嘛,安夫人怎麼可能那麼不要臉,肯定是那個賤女人故意破壞安夫人的名聲。”
“嗯,肯定是有人嫉妒安夫人。”
“可憐的安夫人,差點就成替罪羊。”
“你們瞧,安夫人跟那賤女人一點不像,安夫人端莊典雅,那個人一股狐狸騷味!”
……
安滿月聽著周圍人的話,偏頭看了眼林若若,輕聲問道:“她……”
“報官!”劉大夫衝著身邊的藥童說道,“你去辦這事兒,那姑娘衣衫不整還胡言亂語誣陷他人,怎麼也要蹲幾個月的大牢。”
林若若嚇得腿一軟,直接尿了褲子。
一直抓著林若若的婦人本想丟下林若若,但是想到十兩銀子,湊上前先問寧永川要錢。
寧永川給了她們每個人二十兩銀子,接著說道:“麻煩二位將她送去府衙。”
對婦人來說,這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便爽快地應下,牽著林若若跟在藥童的後麵走向府衙。
劉大夫見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慈愛地笑了起來,說道:“滿月,跟著我走,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劉大夫說著,率先朝著劉家醫館走去,一路上還跟寧永川和安滿月閒聊,要是藥童常青在這兒,肯定要哭了。
常青跟在劉大夫身邊十年了,從沒得到劉大夫一個笑臉。
到了醫館,安滿月先將張老太太的藥方寫下來。
“我瞧瞧。”劉大夫從安滿月的手中接過藥方,細細看了起來。
醫館裡麵的王大夫瞧著安滿月那毫無風骨歪歪扭扭的字,不僅如此,他還瞅見幾個錯字,心底默默地為安滿月點了一排蠟,一臉同情地看著安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