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吃與不吃沒什麼區彆。”安滿月懷疑這孩子很有可能是現代說的小兒爆發型腦炎,隻不過這裡沒有醫療器械不好確診,便抬頭看向趙勇爹娘,認真地說道,“我隻有七成的把握,你們若是擔心,可以讓彆人幫忙看。”
趙勇爹娘真是要哭了,劉家醫館是府城最好的醫館,劉大夫對自個兒子病症都束手無策,他們還能去哪裡找醫術更好的大夫?
“大夫,該怎麼治就怎麼治,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認了!”趙勇爹一臉嚴肅地說道,眼圈通紅,他還能有什麼辦法,昨個請過三四個大夫,那些人都讓他們準備收屍。
換句話說,安滿月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得到病人家屬的同意,安滿月這才取出銀針,就按照爆發型腦炎來施針。
趙勇爹娘站在一旁緊張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一個個兩眼含淚,生怕下一刻孩子堅持不下來。
寧澤禮則是被安滿月施針的手法給愣住了,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的施針手法讓他激動地難以言語,他曾聽村裡的郎中說,隻有練過十來年行針的人才會動作熟稔。
等到安滿月將針取出後,趙勇這才醒來,滿身是汗,趴在床邊又開始吐了。
趙勇爹抬眼看向安滿月,心中擔憂地緊,問道:“大夫,我兒子他……”
安滿月摸了趙勇的額頭,說道:“沒那麼燒了。”
燒退了?
劉大夫激動地湊上前摸了趙勇的額頭,偏頭對著一旁正在記錄安滿月行針的王大夫說道:“老王,你快來摸摸,降溫了!”
王大夫忙地放下毛筆,快步到床邊,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把了脈,驚歎道:“果然,丫頭這幾針下去,這孩子病好多了。”
王大夫收回手,小跑到桌邊,拿起毛筆嘟囔道:“我得記下來,說不定以後能救成千上萬的人。”
屋內又響起劉大夫誇讚安滿月的聲音,常青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打從安大夫來到醫館後,劉大夫嘴裡除了罵其他人的話就隻剩下誇安大夫的話了。
寧澤禮被這一幕嚇得不輕,他哪想到自家娘給趙勇那孩子紮了幾針,就有這麼大的效果,更讓他費解的是,自家娘咋那麼厲害?
安滿月又給趙勇開了藥方,這藥方是常青寫的,剛寫好,就被劉大夫搶走了,他拿到王大夫身邊一起討論藥方。
常青已經習慣了劉大夫一驚一乍的樣子,目光落在寧澤禮臉上,笑著問道:“你跟安大夫是什麼關係?”
之前他聽到寧澤禮喚安大夫“娘”,可後來仔細想想,他可能聽錯了,畢竟安大夫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
“她是我娘。”寧澤禮規規矩矩地說道,人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呆呆的說道。
她是我娘!
常青難以置信地看向寧澤禮,目光有呆呆地移到安滿月身上,倒吸了口冷氣,說道:“安、安大夫怎麼會……”
“我是過繼過去的。”寧澤禮自然明白常青話中的意思,老老實實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常青這才緩過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你也學醫?”
寧澤禮比常青小點,點頭應下,說道:“以前跟我們村郎中學過一些,後來我娘給了我寫一本醫書……”
“醫書在哪?”劉大夫一下子就聽到“醫書”二字,瞬間湊到寧澤禮跟前。
寧澤禮有點慌,劉大夫可是懟過太醫的大夫。
“快拿出來!”王大夫手裡的筆還沒來得及放下,將常青擠到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寧澤禮。
左邊劉大夫,右邊王大夫,寧澤禮慫慫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在我家。”
“常青,你陪他回去拿書。”劉大夫抬眼看向常青,迫不及待地說道。
安滿月覺得劉大夫和王大夫小題大做了,說道:“其實那本書就是介紹了草藥,就沒其他的了。”
王大夫是要寫醫書的,他自然希望能多看看安滿月寫的醫書,說道:“你寫的醫書絕對非同凡響。”
“可真的隻是藥草解釋。”安滿月覺得劉大夫和王大夫兩個人魔怔了,她醫術也沒多好,主要是她以前背過類似的案例,瞧著那兩個人不由分說地模樣,便對寧澤禮說道,“你帶著常青回家拿書。”
寧澤禮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點點頭,跟著常青一起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寧澤禮偏頭看向常青,小心翼翼地問道:“常大哥,我娘、我娘她的醫術真那麼好嗎?”
在劉家醫館這一會兒,寧澤禮覺得劉大夫和王大夫對娘的態度太奇怪了,讓他覺得這根本不是長輩對小輩的態度。
“安大夫她……”常青眸中閃過一絲羨慕,開口說道,“她醫術絕對不在劉大夫之下,劉大夫還說,她會讓整個大夏國的大夫地位升高。”
寧澤禮難以置信地看向常青,腦子就更懵了,心想著我娘隻是在家裡看看醫書,怎麼就這麼厲害了?
“劉大夫是咱們大夏國數一數二的大夫,你有安大夫教你,你真的很幸運!”常青真是要羨慕死寧澤禮了。
啥?
我娘這醫術在大夏國也能數一數二?
厲害了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