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蘇婉兒這會兒才清楚的明白,若不是她之前催眠了寧永川,他壓根就不會跟她發生關係。
就當那一晚上被狗咬了,蘇婉兒整了整衣服,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眼中的殺意再明顯不過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婉兒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故意找機會跟寧永川說話,每次見了安滿月隻是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其他了。
安滿月瞧著蘇婉兒那副模樣,忍不住問道:“你跟她怎麼了?”
寧永川:……
估摸著這世上沒有幾個比安滿月更心大的人了,寧永川眉頭微蹙著,拿著書背對著她,不願意再開口。
安滿月隱隱約約覺得寧永川好像是在生氣,讓人將在路上買的甜點拿了過來,狗腿似的湊到寧永川跟前,好聲好氣地說道:“你就彆生氣了,我隻是隨口問問。”
“我跟她本來就沒什麼。”寧永川還是舍不得晾著安滿月,捏著點心放到嘴裡,吃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你彆胡思亂想。”
安滿月這會兒明白寧永川的意思了,笑著說道:“嗯,明日就要進京了,到時候就可以和他們分開了。”
說到進京這事兒,寧永川真的是一口老血一卡在喉嚨裡,歐陽燁三番五次邀請安滿月住進歐陽家,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在他和蘇婉兒斷的乾淨,省掉不刪麻煩事兒。
當晚,來福客棧。
寧永川和安滿月依舊是住同一個房間,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歇息,顧長輝就過來敲門了。
“寧兄,方才我瞧見你哥了,好像是去了怡紅院。”顧長輝那會兒是出去給年氏買糕點,一瞧見寧永年,忙不迭地地跑回來跟寧永川彙報消息。
就這樣,寧永川跟著顧長輝一道出去了,屋內就剩下安滿月一個人了。
她這會兒也睡不著,便拿著書看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這話本真是催眠,她看了一會兒眼皮就抬不起來,直接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被五花大綁著。
安滿月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平靜下來,她掃了眼四周,車內還有六個哭哭啼啼麵黃肌瘦的小姑娘。
馬車晃蕩了一下,安滿月差點跌到了身前那個灰色衣服的小姑娘身上,勉強坐直身子,“對不住。”
“沒、沒事。”那小姑娘的聲音很小,軟軟綿綿的。
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個很好說話的樣子,安滿月發現其他人都沒有被綁,隻有她一個人被綁住了,猶豫地說道:“小姑娘,你能不能幫我解開?”
那小姑娘聽到安滿月那麼說,一臉為難。
“這位姐姐,你就彆難為我們了,”另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小姑娘幫灰色衣服的小姑娘說話,“嬤嬤說萬萬不可把你身上的繩子解開,若是出了岔子,會打死我們的。”
安滿月:……
安滿月這會兒其實還是有點懵的,她明明在客棧歇息,怎麼就跑這來了。
“我們這是去哪兒?”安滿月一臉平靜地問道,她得先分析一下自己的情況,要不是因為她還穿著在客棧時候的衣服,說不準她還以為自個又穿越了。
“不知道。”灰衣服的小姑娘低聲說道,看了眼安滿月的打扮,好奇的問道,“姐姐是被你家主母賣掉的嗎?”
“我家主母?”安滿月一時之間沒能消化這小姑娘話中的意思。
“難道姐姐是被你婆婆賣掉的?”綠衣服的小姑娘一臉同情地看著安滿月,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憐,你做了什麼事兒惹你婆婆不高興?”
“都不是,我隻是……”
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嘰嘰喳喳的在說什麼!”外麵一個凶狠的聲音打斷了安滿月的話兒,隨後簾子被打開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婦人探頭進來,掃了一圈車內,目光最後落在安滿月身上,“你醒了,餓了不?”
“嗯。”安滿月點點頭,不自在的扭了下一身子,眉頭微蹙著,“我胳膊麻了。”
那婦人笑眯眯地爬上來,湊到安滿月跟前,討好的解下繩子,說道:“下來吃飯吧!”
“好。”安滿月在那六個小丫頭羨慕的眼神下下了馬車,她掃了眼四周,發現現在林子裡,隨後便眼觀鼻鼻觀心的,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四周,打探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