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再生寧雪語的時候,因為難產,生孩子的時候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生了兩個孩子。
安滿月這麼想著,詢問道:“當初生雪語的時候,你在院子裡嗎?”
“嗯,”寧永川見安滿月一臉惆悵的樣子,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當初是隻生了一個孩子嗎?”安滿月不確定地問道,她不確定原身生兩個孩子的記憶是做夢還是現實。
寧永川輕笑出聲,說道:“當然是一個孩子,雪語出生的時候,哭得可凶了。”
“那就是我記錯了,”安滿月想著那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小子,跟著寧永川一道往家走,輕聲商量道,“我不是安家親生的,之前咱們以為白府是我娘家,現在瞧著應該不是,我琢磨著方才路過的那小子該不會跟我娘家有什麼關係吧!”
自從寧永川來到了揚城後,開始了一係列利民政策,揚城的現狀倒是好了很多,兩側有不少攤販,城裡的百姓也多了起來。
寧永川將安滿月護在裡麵,沉思了片刻,說道:“說不定有關係,隻要查查他們家二十多年前有沒有走丟過孩子就知道了。”
其實安滿月對於找娘家這事兒並不熱衷,若是娘家是個窮人家,那也沒什麼,大不了買點地給他們種讓他們養活自己就是了,總之是不會眼睜睜的地看著他們餓死。
不過,那個小子瘦骨嶙峋,家境應該不好。
兩個人回到家,沉香就笑著迎上來,說道:“老爺夫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午飯,寧家除了去醫館忙活的寧老三不在,其他人都在。
寧永川不在家吃飯的時候,寧家飯桌還是很輕鬆愉悅的,因為安滿月一向溫和,但是今個午飯寧永川在,寧家眾人立刻老老實實的吃飯不說話。
寧澤仁坐立不安地看著寧永川,想到昨個媳婦說的那話,更惆悵了。
他好不容易挨到飯後,迫不及待地跟上寧永川的步子進了書房。
“爹,娘,”寧澤仁早就習慣了娘跟著爹在書房看書的事情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寧永川,說道,“她、她是不是大娘?”
在大楊村,孩子稱呼自家爹的哥哥的妻子為大娘,寧澤仁這麼稱呼,儼然是將自己當做寧永川這一支了。
寧永川也猜出寧澤仁的想法,偏頭看了眼安滿月,這才看向寧澤仁,搖頭說道:“我今天本想去見她,可她已經不在了,若是沒猜錯的話,她應該不是大嫂。”
寧澤仁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去了,他以前曾經想過讓親生爹娘活過來,可現在他親生娘可能活過來,他又開始害怕了。
這世間哪有親娘謀殺孩子的道理?
若是他親娘是這種人,他肯定不會認她。
“可,”寧澤仁想到妻子說玉鐲的事情,不安地問道,“可那個人怎麼會送那麼貴重的玉鐲?”
坐在一旁的安滿月一直沒說話,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昨個見到的人不是方氏,為什麼還要送那麼貴重的禮物?
“我會查清楚,”寧永川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叮囑道,“你們兄弟三人最近安分些!”
將寧澤仁打發出去,安滿月抬眼看向寧永川,詢問道:“玉鐲真的是好玉嗎?”
原諒安滿月在現代是個不喜歡珠寶首飾的人,那些東西是真是假,她沒法準確的分辨出。
“料子不錯,隻可惜手鐲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寧永川整理好書桌上的東西,開口說道,“我去忙了,你過兩天準備宴會就好。”
有了寧永川這句話,安滿月瞬間就明白了,一定是寧永川在府衙站穩腳跟了。
她起身走到寧永川麵前,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張紅唇,耳朵尖紅了起來,鼓足了勇氣,踮起腳尖,湊到他的唇邊,輕輕地親了口,快速走回自個桌子麵前,低頭看書,宛若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寧永川驚喜地望著安滿月,瞧著她害羞了,走了過去,彎腰在她的臉龐親了親,聲音有些黯啞,“這要是晚上就好了!”
這男人又在胡思亂想!
安滿月故作凶狠地瞪了眼寧永川,對上他那雙充滿愛意的眸子,瞬間泄氣,低頭嘟囔道:“趕緊走!”
“嗯。”寧永川心情愉悅地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安滿月翻看了日曆,瞧著十天後是個好日子,決定那個時候辦宴會,正折騰李氏弄帖子,結果劉大夫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了。
“安大夫,師傅請你幫忙!”常青臉色通紅,焦急地看著安滿月聲音顫抖著,“蘇貴妃的親娘秦氏今年四十了,今個生孩子,可孩子吃得太好了,生不出來!”
安滿月點點頭,讓沉香將剖腹產的東西準備好,於是跟著常青一道往外走。
很快就到了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