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太醫也驚住了,這套針法瞧著凶險,若是真的紮對了,絕對對太後娘娘的病情有所幫助。
王太醫眼珠子骨碌一轉,笑眯眯地看著安滿月,說道:“白恭人,不如就由我來施針,你在一旁說如何?”
劉太醫回過神來,心裡已經問候了王太醫祖宗十八代,很快就平靜下來,笑著說道:“王太醫,平日裡見你一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一隻披了羊皮的狼,心都壞到骨子裡了,你知道針和頭皮傾斜多少度,你知道要補瀉怎麼做,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趁機領功勞,想得可真美!”
馮太醫自然明白安滿月說的這套針法很有用,笑著說道:“王太醫,人家白恭人跟劉太醫關係親近,要施針也是劉太醫施針,跟你有什麼關係?”
“某些人啊,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趙太醫臉上的惆悵消失了,開口調侃王太醫。
劉太醫偏頭看向安滿月,一臉認真地說道:“白恭人,還是你來紮針,我記得你行針挺好的,不愧是我爹看中的人。”
安滿月笑了笑,點頭應下。
其他太醫沒有更好的法子,一致認為安滿月的法子很管用,便一同麵見皇上和皇後。
皇上和皇後聽到眾人這般說,立刻滿懷期待地看著安滿月,請安滿月行針。
安滿月應了一聲“是”,便將其他人準備的銀針拿了過來,她並沒有直接用銀針施針,而是讓人拿著碳盆子,將銀針在開水裡躺了一會兒,這才用燭火消毒,才開始給太後娘娘施針。
皇上為了避嫌,先出去了,隻有皇後守在一旁,在另外一邊站著的是宮內的醫女,大多數醫女針紮得都不錯,她們主要目的就是比量著太醫們給後宮的娘娘們紮針。
此時站在一旁的是趙醫女,她是趙太醫的親孫女,在醫術方麵有極大的天賦,才會被送到宮裡來。
趙醫女將安滿月所有的行針都記了下來,還畫出圖比量著。
給太後娘娘紮過針後,安滿月又幫太後娘娘按摩了小半個時辰,太後娘娘這才緩緩地醒了過來。
安滿月帶著趙醫女從屋內退了出去,將裡麵的空間留給了皇上、皇後以及太後娘娘。
劉太醫緊張地看向安滿月,納悶地問道:“太後娘娘醒了,真沒事了嗎?”
“嗯,暫時沒事了,不過太後娘娘的這病還得經常紮針,”安滿月老老實實地說道,上了年紀的人多多少少總有些問題,“好生靜養才是。”
其他幾個太醫這會兒都圍在了趙醫女身邊,詢問安滿月紮針手法,一個個憑空模仿著,恨不得請安滿月現場給他們紮針看看。
太後娘娘醒來後,胃口也比之前好多了,喝了一大碗粥。
安滿月才被放出宮。
在回家的馬車上,白老夫人一臉擔心的看向安滿月,詢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安滿月笑著看向白老夫人,輕聲說道,“太後娘娘真的沒事了。”
白老夫人忙雙手合十向天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兒,這才看向安滿月,說道:“幸好沒事兒,下次可千萬彆再上前了,咱們啊,不求有功隻求無過。”
“娘說的對,我以後就聽娘的。”安滿月笑顏盈盈地看向白老夫人,好聲好氣地說道。
白老夫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安滿月回到白家,卻不想她給太後娘娘治病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白家了,一下馬車,人就被圍住了。
幸好白將軍平日裡冷著臉,這才嚇走了不少人。
翌日,不光白府,就連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後娘娘大好的消息,於是,給白府遞帖子的人更多了,多數都是想請安滿月去瞧病的。
周氏看著那些遞上來的帖子,冷哼了聲,直接丟到一旁去了,對著貼身丫鬟桃紅說道:“這些人家真有意思,之前瞧不上侯爺武將出身,現在可倒好,巴巴的遞帖子請和,估摸著就是看在姑奶奶的份上。”
桃紅笑眯眯地將帖子收起來,詢問道:“夫人,那你覺得……”
“都是請姑奶奶過去的,這些帖子你送到姑奶奶跟前,看她怎麼選。”周氏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
當安滿月看到那些帖子的時候,眉心一擰,細細看了一個遍。
桃紅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姑奶奶,她們應該都是請你過去瞧病的。”
安滿月還沒說話,一旁的白老夫人等不及了,忙說道:“閨女,不去,回頭娘帶你去莊子住兩天,避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