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從何來?”安滿月笑著看向金花,不解地問道。
“宮裡來人了,說是太後娘娘的病情已經穩定,皇上專門讓人送賞賜來了!”金花想著門口那六抬大箱子,嘴角不由得勾起,“有不少好東西呢。”
“有勞金花姑娘了。”安滿月這般說著,偏頭看了眼沉香,沉香很有眼力勁地塞給金花一個錢袋子,“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金花自然知道安滿月要換誥命服,摸著手裡有些重量的錢袋,說道:“奴婢先過去,姑奶奶早些過去,貴人們都是很忙的。”
“嗯。”安滿月送走了金花,便帶著沉香回屋,在沉香的幫助下換上誥命服,低聲說道,“一會準備一百兩銀子給公公們吃茶。”
“奴婢醒的。”沉香幫著安滿月將衣帶係好,忙開始往錢袋子裡裝錢,得虧了她們這次進京帶了不少銀子。
安滿月和沉香一同到了前院,這會兒院子裡已經站著不少人,白老夫人和周氏也穿著誥命服站在院子裡,因為安滿月的院子較遠,所以她來的慢了些。
劉公公打開聖旨拉著長腔念起來,大致內容就是把安滿月誇了一遍,然後送給安滿月一些金銀珠寶以及古董書籍。
安滿月感恩戴德接了聖旨,心想著要是能給她升誥命就好了,那樣她每年領的俸祿就更多了。
周氏擔心安滿月不會打點,直接讓自個丫鬟帶著沉香去挨個塞荷包。
當然,這事兒高興的不止安滿月,寧煙嵐和寧雪語兩個孩子高興壞了,緊挨著安滿月,哪兒都不願意去。
廳堂內。
白老夫人坐在上位,笑著看向安滿月,提點道:“閨女,你這次入了皇上的眼了,以後若是再立功,估計你的品級還會往上提一提。”
周氏聽到白老夫人這麼說,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兒,對著安滿月說道:“妹子,你這次得了不少獎賞,不如義診三天以謝主隆恩?”
“你嫂子說的沒錯,”白老夫人笑得一臉開心,想著自個名下還有醫館,“懸壺濟世醫館是我名下的醫館,不如你就在懸壺濟世醫館開義診?”
安滿月想了想,倒也沒說什麼。
圍在白府周圍那些想要瞧病的人,有些是真的想要看病,有些人是故意來找茬的,之所以誰都不幫,就是想看看外麵到底有多少人來找茬。
然而,這個效果並不明顯,蹲在白府周圍的人多了去了。
安滿月在懸壺濟世醫館義診的事情傳遍整個京城,懸壺濟世醫館的人這會兒忙起來,不僅要將草藥裝備齊全,還要將醫館拾掇一番。
翌日。
安滿月在家中就坐上了馬車,帶著沉香和三七去了懸壺濟世醫館。
醫館前麵被圍了水泄不通,得虧了醫館的後院的胡同小,沒人路過這兒,安滿月才能進了醫館。
不少病人聽到風聲,全都跑到醫館門口等著,隻盼著能夠讓安滿月幫他們治好病。
整個醫館今日都義診,跟安滿月一樣出診的一共八位大夫。
安滿月跟其他大夫一同入座,剛坐下,自個桌子前的病人直接排成一條長龍,至於其他大夫那兒,壓根就沒有病人。
安滿月覺得她就算不吃不喝,一天也看不了多少人,便將管事兒的叫過來。
管事兒一臉討好地看向安滿月,不等安滿月說話,開口道:“姑奶奶,我現在就去將這些人分成八隊,安排到每一個大夫跟前。”
“有勞管事了。”安滿月很客氣的向管事道了謝。
病人們一聽說要站成八隊,一個個心生不滿,鬨起來了。
“憑什麼,我們一大早過來就是找白大夫幫忙瞧病的!”
“就是,你們醫術又不行,還是白大夫醫術好!”
“沒錯,要不是專門找白大夫治病,誰稀得來你家!”
……
管事陪著笑,慢慢解釋道:“大家先彆鬨,聽我說,大家夥都找白大夫的話,就算是十天,也不一定能輪到你們,這病情耽擱不得,晚一天治療這病情就會加重,我們醫館的其他大夫也是京中鼎鼎有名的,他們有的也是從太醫院出來,找他們瞧病,一定能藥到病除!”
有些症狀嚴重的病人,不情不願地走到其他大夫跟前瞧病,但是那些症狀不重的病人,厚著臉皮賴在安滿月這塊死活不走。
管事有些心累,自家姑奶奶受人歡迎是好事兒,但是太受歡迎就有好多麻煩。
安滿月這會兒正在幫個老人瞧病,這老人身子不舒坦,直接將老人請到內室紮針,結果在外麵排隊的病人就不樂意了,一個個拉著臉,開始念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