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苦笑,“如果你不給我打電話來找我,走在大街上我絕對不認識你。”
“風哥啊!忘了誰你也不能忘了兄弟我啊,咱倆可是喝過雞血拜過把子的兄弟!”
有這麼鐵嗎?林飛表示很懷疑。
“不行我們去醫院給你看看吧,這也忒嚴重了!”賈鵬說道。
“抽空吧。”陳風心想哪有錢去醫院啊?連賭錢喝酒都偷拿女兒的錢。
“賈鵬,我在監獄裡哪來的錢給女兒?還有,她媽媽為什麼去了外國?”陳風又問道。
“那錢是你房東老兩口給的,當然跟曉萌說是她媽媽每個月從外國寄給房東的。至於為什麼她媽媽去外國你可沒有告訴我。”
“房東?”
“你進了監獄後,你的女兒隻能委托給房東老兩口照顧,他們不但幫你照顧養育女兒,還每月拿出五百元給女兒,你說你出獄後要還給他們。”
這信息量太大了,也就是說自己進了監獄十年,是房東收養的女兒,並且還每個月給五百元錢,一年就是六千,十年就是六萬!
自己欠房東六萬塊錢,這還不包括十年來的房租、女兒的撫養費、吃喝拉撒的各種生活費等,先不說錢,就是對自己和女兒的恩情也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這房東老兩口真是世間難得的好人呐!
隻是,剛才怎麼沒見房東老兩口呢?是在房間裡沒出來嗎?
陳風還有很多話要問賈鵬,不過他得好好的捋捋後坐下來聊一聊。
總之他現在確定了一個事實,失憶前的自己是一個被媳婦拋棄的沒房沒車沒工作沒存款沒顏值沒地位的六無人士,是個坐了十年大牢的勞改犯。
這真是太悲催了!
陳風瀕臨崩潰的邊緣。
估計失憶前就是因為崩潰而選擇破罐子破摔吧,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就用酒精和更頹靡的活法來麻醉自己。
不能再這樣齷齪地活下去!現在需要儘快的找個工作掙錢。
他需要養活女兒,需要還房東的債,需要還房東的恩情!
陳風平複了一下淩亂的心,“走,我們去馬家店。”
“出發!”賈鵬一踩油門,破摩托轟轟地朝著鄰鎮馬家店奔去。
九裡鎮和馬家店鎮隔著一個五六裡的曠野。
本來也應該是田野地,不過上麵計劃要在此地建樓房,所以今年沒有再種莊稼,如今已經荒蕪一片,。
“哢!”
突然,破摩托發出一聲崩裂的巨響,前輪瞬間脫離組織滾入前方的土地。
“啊呀!”失去重心的兩個人一聲驚呼,身子前傾朝著前方飛去,“砰!砰!”兩人大字型趴在土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兩人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天空“轟”的一聲巨雷,沒有任何征兆的大雨傾盆而下,把兩個人狠狠地蓋在地上。
陳風忍著腿疼終於爬了起來,然後把臥倒在泥地中掙紮的賈鵬拉了起來。
“哎吆媽耶……”賈鵬齜牙咧嘴地捂著老腰,“真是人背了喝涼水都硌牙!咱哥倆真是倒了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