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送劉義去了火車站。
分彆時,劉義說道:“我們有緣再見吧,反正都留了手機號,如果有一天你們路過我的老家,就拐個彎去找我喝一杯。”
陳風握了握老劉頭的手,“劉叔,你如果回來,也要去找我們。”
送走劉義,兩人回到馬家店的好哥們餐館,看著一屋子的東西犯愁了,因為劉義留下的東西不少,扔了太可惜,尤其是家用電器,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的什麼都有,賣給二手回收的也得不到幾個錢。
“風哥,我租的那房子是放不開這些東西的,放你那裡吧,你那屋子什麼都沒有。”
“也隻能這樣了。”陳風說道:“都先拉到我那裡,然後我們去買餐車。”
說乾就乾,陳風既然決定的事絕不拖遝,賈鵬先租了個小貨車,兩人把東西拉到陳風的大雜院的屋中,然後去了九山鎮的雜貨市場,花了幾百元買了一個四輪敞篷手推餐車,電動的兩人買不起,一輛最便宜的電動四輪簡易餐車就得四千元,兩個人在好哥們餐館這一陣子掙得加起來還不到三千元,所以連想都不要想。
他倆又買了一個液化氣罐燒烤架還有一些食材酒水後,再回大雜院把一些鍋碗瓢盆什麼的放進餐車內,這樣一個還算像樣的餐車就弄好了,下午快六點時,兩人推著餐車向奈裡河進發。
奈裡河距離大雜院很遠,兩人是手推著前行,餐車上東西又沉重,將近一個小時後才到達奈裡河。
奈裡河岸是一條南北的河街,街上全是鋪開攤子的地攤大排檔,已經有很多人來這吃飯了。
兩人這才發現,根本就找不到擺攤的地方,街上所有的空地都被占領了,兩人無奈地把餐車放在街尾的拐角處。
“就在這裡吧。”陳風說道。
“這裡的店鋪還沒關門呢,人家不願意吧。”
“晚上關門後我們再擺不就是了。”
賈鵬喪氣地說道:“怪我,該先考察一下,不行我們就換地方。”
“先在這乾兩天,這裡的人多,有流量。隻要我們炒菜足夠好吃,一定會有人經常光顧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沒錯風哥,關鍵是我對你很有信心,你這廚藝絕對沒問題的。”
晚上九點那個拐角處的店鋪才關了門,兩人立刻把餐車推了過去。
先把新買的小餐桌和馬紮擺上占好地方,然後兩人把折疊桌放在餐車旁把洗好的食材放上去,陳風打開液化氣爐,用油洗了洗炒鍋後,就和賈鵬坐在馬紮上等待第一個食客的光臨。
可是到了晚上十一點依然沒有一個來吃東西的。
來奈裡河街練地攤的人雖然很多,但都直接奔街上去了,直接無視拐角處的陳風兩人的攤位。
“我靠,這可咋整?沒人來啊!”
“吃飯的人喜歡紮堆熱鬨,我們這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們自然不會光顧。”
“不行明天我請幾個哥們來這裡捧捧場,當個托。”
“這個辦法可以,不過你們那幾個哥們來了總不能假吃吧,真得請他們吃喝一頓才行。”
“那還是算了吧,那幾個都是酒肉朋友,彆的不行,就吃喝能,喝酒能黏糊到明天清潔工老大娘掃地才結束,白酒啤酒能給你喝光,我們這是小本買賣,三天就能被他們喝倒閉嘍……”賈鵬說著,突然看見五六個人拐過奈裡河街向著他們的攤位走來,驚喜道:“風哥,來人了。”
賈鵬趕緊站起身來,展開笑容,準備迎接他們的第一桌客人,可當他看清來人模樣時,笑容頓時凝固,“強……強哥……”
來人是個禿子,一臉橫肉,臉上還有個長疤,長得虎背熊腰,上身一件黑色緊身背心,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很是晃眼,下身一個大褲頭,穿著一雙拖鞋,標準的市井地痞流氓的樣子。
他不是彆人,就是十年來一直欺壓陳風和賈鵬的張強。
張強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太驚喜了!我們該給你接風的。”賈鵬乾笑道。
張強的眼珠一轉,看向了有點蒙的陳風,冷冷說道:“你這廢物不認識我了?”
賈鵬趕忙道:“風哥,我們最敬愛的強哥出獄了。”
陳風一愣,還真是邪了,白天剛剛說起張強,晚上竟然就見麵了。
“強哥。”
陳風看出,張強後麵幾個橫眉豎眼的人是跟著張強的跟班,賈鵬果然說得沒錯,出獄後張強更風光了。
張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倆不錯啊!一起乾起了小買賣。”
“我們哪有強哥你厲害?你才是乾大事的人!”賈鵬伸出大拇指說道。
“我沒乾什麼大事,隻不過現在負責管理這幾條街而已。”張強眼中閃出戲虐之色,“你們既然在這條街上做買賣,可得支持我的工作啊。”
“當然!我們當然支持!”
“那就從今天晚上起,你們每天都要上交五百塊錢的管理費。”
陳風心中冷笑,原來是過來收租的。
“強哥,我們今天才來,到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哪有這麼多錢給你,再說了,一晚上五百元太多了,誰一晚上能掙五百元啊!”賈鵬苦著臉說道。
“那就彆怪我不講兄弟情分,既然你們拿不出來,那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