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暗想他哪知道啊?
隻能胡謅道:“老莊主不要怪我隱瞞,而是我師傅不想讓我把他的名號告訴彆人。”
老莊主不好意思地說道:“既然你師傅有言在先,小友當然要謹遵師傅的話,是我多問了。”
不過他已經心中有數,這種做法就是廚神董文輝的做法,這個陳風即便不是他徒弟,也一定跟他有關係。
“陳風叔叔,我想吃黃金炒飯!你可是答應給我做的。”小臭臭跑到陳風麵前,坐到他腿上撒嬌道。
“行,我給你做。”
答應了就要兌現,尤其是對小孩子。
“既然這樣,我們就有口福了,小雪,你帶著陳小友去後廚。”老莊主笑道。
“好的爺爺。”
小臭臭喊道:“還有那道石菇蛇羹!”
陳風笑著打了個oK的手勢。
兩人來到後廚,有幾個人正在忙活著。
“你們幾個先停一下,這是陳風先生,他要親自做兩道菜,你們配合他一起完成。”
或者是因為感激,小雪對陳風的稱呼有所改變。
陳風立刻進入狀態,“有沒有還沒有收割的成熟稻穀?”
“有,我這就去給你弄。”小雪也是利索女孩,立刻轉身離開後廚。
五分鐘後她就回來了,手中的筐子裡放著新鮮剛收割的稻穀。
陳風把稻穗剪下來,然後用手把帶著皮的稻粒弄下來放進盆中清洗了一下後控乾。
點火支上大鐵鍋,開小火預熱後,把控乾的稻穀放進大鐵鍋內。
然後手腕迅速翻騰,鐵鍋中一粒粒的帶著皮的稻穀不斷的在大鐵鍋中飛舞。
陳風一邊快速顛著勺一邊說,“給我一把蒲扇。”
一個人趕緊把蒲扇遞到陳風沒有顛勺的右手上,陳風開始有節奏地對著顛起的穀粒開始扇風,稻穀的皮在鐵鍋的烘烤和蒲扇的扇風下,開始脫落分離,並飛出了鐵鍋外麵。
這操作很牛逼,這畫麵也很拉風,讓後廚的人包括小雪都露出驚歎之色。
陳風終於停止了顛勺,鐵鍋內的稻穀已經一粒粒的全部脫了皮,他這時候才開始放油,然後又開始顛勺,顛勺的速度更快了,快得讓人都看不清他的手。
然後抓起一小把鹽,有節奏的一點點地灑進鐵鍋內。
“完活!”
陳風突然停止了操作,端著鐵鍋把鍋內的米裝入盤中。
一顆顆黃金透亮,鮮嫩的稻穀和烤製的香味渾然一體,噴香撲鼻。
小雪驚呆了,這就是正宗的黃金炒飯嗎?
沒有過多的調料也沒有複雜步驟,而是火候的控製和食材的拿捏,每一步細微之處都得做得極致才能炒出這樣的黃金之色。
“哇!陳先生,你簡直就是廚神在世!”後廚的人忍不住讚美道。
陳風不置可否,廚神他可不敢當,但知道賣弄點花活還是挺有必要的,可以唬住一些人。
“小雪姑娘,端上去給小臭臭吃吧。”
小雪立刻吩咐一人,“你端上去,我要看陳風先生做石菇蛇羹。”
她終於知道了陳風的廚藝了,怎麼肯放過這學習的機會,不想離開錯過每一個步驟。
陳風當然知道她的想法,笑道:“其實石菇蛇羹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做法,你這裡都有什麼蛇?”
小雪指著後廚一角的籠子,“裡麵至少有五種蛇,都是我們落月山的野生蛇類。”
陳風走過去看了看後廚裡籠子中的蛇,挑了一條蛇拿了出來?
一個人好奇問道:“陳先生,你為何挑了一條石斑蛇?這蛇可不怎麼好吃,有種很濃的土腥味。”
陳風說道:“此蛇的肉質是比較嫩的,有土腥味是因為蛇血的緣故,隻要把蛇血放乾淨就可以了。”
“怎麼放蛇血呢?”小雪問道。
“你用銀針嗎?針灸用的銀針?”
“有。”小雪立刻離開後廚去拿銀針了,很快的她就回來了,額頭上有些微汗,氣息有些急促。
這小姑娘真是求學若渴啊,生怕陳風不等她。
陳風用了十根銀針,分彆紮在了蛇的七寸處和頭部,不一會兒,腥紅的蛇血開始從銀針處滴淌,直到沒有一滴血流出後,陳風用刀割開蛇身,剝蛇皮清內臟,然後倒上一盆七八十度開水,再放入高度白酒。
小學問道:“陳先生,你這是乾什麼?”
“洗蛇。”
“雖然扒了蛇皮,但蛇體內還有很多寄生蟲,需要清除一下,而且對蛇肉的味道也有幫助。”
竟然這麼多細節和講究,小雪現在已經完全確認這陳風是廚道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