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陳風站了起來。
小野次二一看是陳風,嗬嗬一笑,“我承認陳老師的詩詞可以,但這是樂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
“誰說的演電影的不能唱歌了?誰說搞體育的不能拍愛情動作片了……”
劉美琪一臉黑線,這個陳風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不知道這是學校嗎……
“既然你想獻醜那就沒辦法了。”小野次二心中暗笑,這個魂淡覺得能做幾首詩酒就全能無敵了,還能跟我們東瀛國的音樂界才貌雙全的上田井子小姐相比!?
陳風嘴角一揚,走到顧妍身旁,“顧老師,我來吧。”
彆人不相信,顧妍可是深知陳風音樂上的才能,她展顏一笑,“交給你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
陳風坐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樂器,古箏。
前世他是天機老人的最後一個全能高徒,自然深通音律樂器,尤其是古樂器,更是爐火純青。
而且前世的琵琶曲《夕陽簫鼓》早就被改成了古箏曲,名叫《春江花月夜》。
陳風撫上琴弦。
“叮咚……”幽婉的琴聲響起,像那青鳥鳴翠山穀婉轉低沉的琴音,如靡靡之音,回響天際。又似細雨打芭蕉,遠聽無聲,靜聽猶在耳畔。又忽然恬淡,淡得像一抹哀愁。
漸漸的聲音變得纏綿,但又帶著一絲清高,矗立於此聆聽,想象有長衫的歌女抑或雅士,手撫古琴,或臨清波,或對江雪,對著明月,高歌一曲。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陳風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琴聲,悠遠而又深沉……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仿佛在嫋嫋升騰如夢幻般的煙幕後,一群阿娜多姿的古裝仕女姍姍而來,長長的水袖,輕盈的腰肢,和著春江花月夜五個層次鋪開,而又相互交融的箏曲的意境翩翩起舞。仕女們櫻唇上掛著淡淡的倩笑,美目裡蘊含著淺淺的流盼,在輕煙飄渺如蓬萊仙境的舞台上,幻化出無數個美麗的意象,演譯了江流婉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淡雅空靈的境界……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所有人都醉了,被這餘音繞梁的琴聲醉了,被這優美的詩句醉了,直到陳風彈奏完畢,依然還在沉靜回味之中。
不知誰第一個鼓起了掌,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李月有些癡然地看著下麵場中央的陳風,“曉萌,你沒覺得你爸爸非常有魅力嗎!”
陳曉萌暗想有啥魅力?我媽媽都不願見他。
幾乎在場的人,連東瀛國的交流團,還有對麵的那個上田井子小姐都發自肺腑地鼓起了掌。
小野次二暗想這個突然殺出的黑驢究竟是何方神聖?咋樂器也這麼精通?
上田井子看著陳風,“陳老師,請問剛才你嘴裡念讀的詩文出自何處?”
“這是我自己寫的一首詩,名叫《春江花月夜》。”
什麼!?所有人又震驚了,這首詩竟然也是他寫的,果然是詩神附體啊!
上田井子佩服道:“詩句雋秀華美,琴曲神韻悠長,兩者相得益彰,陳老師的這首琴曲是神作,井子萬分佩服,如果有可能,交流會後陳老師留給聯係方式,我以後可以方便跟您請教一下。”
“不必了。”陳風一擺手,他才不想跟東瀛女人有交集,他轉身走回自己的位子。
上田井子俏臉難掩失望,低頭也回到原位。
不過這讓櫻之花學校的男人們頓時義憤填膺起來,櫻子小姐是他們的女神,公然給他要聯係方式竟然被拒絕,簡直是魂淡!
一個帶著眼鏡的櫻之花交流團的人站起來,對陳風冷聲說道:“目中無人的家夥!我要跟你挑戰書畫!”
小野展顏一笑,“正好,下一個交流題目就是書畫,野田,既然你站出來了,那就你來。”
野田看著陳風,“我就要跟他比,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劉美琪知道陳風上大學的時候懂詩詞和音樂,本來也是他的專業,剛才能贏也算正常。不過書畫那可就不行了,她沒見過他畫畫寫毛筆字。
“陳老師已經比了兩場了,還是換人吧。”
“不用。”陳風再次站了起來,“雖然我不太懂書畫,在華夏書畫界很不入流,但對付這些班門弄斧的家夥們綽綽有餘!”
“八……”小野差點又報了粗口。
“哎……”陳風應了一聲,“乖……”
“哈哈……”全場的師生都笑抽了。
角落裡帶著口罩的女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嬌柔的身子笑得發顫。
小野差點抽過去,麵色鐵青的對野田說:“給我打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