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歸一冷哼一聲,“是不錯,但我相信鬆島一郎一定能寫出更好的詩……”
“我又寫了一首!”陳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稻田歸一差點一頭栽到地上,這個家夥是個變態嗎?怎麼可以這麼快?怎麼可以!?
明曦笑靨如花,這個陳風太不可思議了,她拿起宣紙來念讀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東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所有人不再驚訝不再驚歎了,他們已經深深的明白,陳風根本就是詩神轉世。
不但做得快,還做得這麼好,不是詩神是什麼?!
“好一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黃遠征忍不住高聲讚歎:“由酒來映射人生和理想,發人肺腑,讓人感同身受。”
他太高興了,這陳風太讓他驚喜了。
台上的陳風突然擱筆,“第四首寫完!”
眾人已經麻木,稻田歸一他們也麻木了。
張文生眼中妒火中燒,陳風!讓你再顯擺一會兒,最後讓你好看!
明曦拿起陳風的詩作,眼中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這簡直就是千古絕唱,此詩一出,所有寫酒的詩都可以靠邊站了。”
黃遠征笑道:“那也讓我們聽聽這首千古絕唱吧!”
明曦清了清嗓子,把聲音變得慷慨激昂: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是人做的詩嗎?這是神寫的詩啊!
鬆島一郎扔下毛筆,麵如死灰。
他輸得體無完膚,彆說是最後一首,就是上麵三首他也寫不出來!
他看向陳風的目光變得有些崇拜,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陳先生的詩才,本人大大的佩服,我輸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對陳風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這時,小禾君站了起來,“這一定是他以前的詩作,今天隻不過是恰逢其會搬了出來。”
劉美琪站起來說道:“就算是陳風以前寫的,但試問你們東瀛文化團中能寫出這樣的詩來嗎?恐怕一輩子都寫不出來吧!”
“你……”小禾君麵色鐵青地說道:“我不服,我要跟這位陳風先生比詩詞接龍,我出一句,下一句對方以上一句的字為開頭,再念一句詩,每句詩必須要工整爽口順耳,胡亂拚湊或者詩句不好者為輸,十秒內接不上的為輸!”
詩詞接龍,不但要考較詩才,還要考較反應速度,這是很逆天的比試,得是變態中的變態才敢玩。
“沒問題。”陳風打了個ok的手勢,“請出題吧。”
小禾走到台上,想了想,說道:“羅袂從風舉,紅蓮有誰采?”
“采菊東臨下,悠然見南山。”陳風立刻說道。
小禾灑然道:“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
陳風立刻接上,“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鬆。”
“鬆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
“琴聲遍屋裡,書卷滿床頭。”
“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朱。”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不相上下,眾人嘖嘖稱奇,陳風已經不用多說,這個東瀛人小禾也的確厲害,怪不得上次華城交流會上能打敗這麼多華夏文學界的名仕。
不過兩人各接了二十多句以後,小禾開始有些吃力了。
陳風說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小禾腦子有點混亂,片刻後才道:家……家山鄉眷兮會時稀,今宵設宴兮觥……散飛。”好歹對出來了。
陳風哪能給他緩的機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天……天上……”
陳風指著天上道:“天上有仙女哩!”
眾人哈哈笑起來。
小禾一臉鐵青,“我……我接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