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愛誰(1 / 2)

我愛你,我裝的 一字眉 10381 字 9個月前

寧思音懷疑是蓄意報複。

蔣措將盒子重新蓋上不久,何姨來送水果,他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家空調的溫度好像低了些,我體質畏寒,勞煩幫我拿條毯子。”

何姨也是特彆會體察女婿心,聞言馬上道:“我們小姐怕熱,家裡的空調都調得低,我這就把溫度調高一點。”

寧思音:?

她連阻攔都沒來得及,何姨就小步跑去調溫度了,調完溫度又恭恭敬敬送來毯子。

她就親眼看著蔣措慢條斯理地對何姨道了聲謝,她帶著類似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笑容喜顛顛離開。

然後,蔣措將折疊的毯子紋絲不動放到了沙發上。

“……”

就是故意的。

何姨恐怕一下把溫度調高了兩度不止,寧思音很快就感覺到一絲絲悶熱。

一旁蔣措倒是很自在,仿佛一點都不覺得熱。

“你真的不熱嗎?”寧思音不太了解他們這些羸弱嬌氣的人,身體真的會虛到大夏天不能吹空調嗎?

蔣措靜若止水地反問:“你很熱嗎?”

熱得都快要出汗了。

寧思音起身拿起毯子刷拉一下抖開,蓋到蔣措的腿上,把他的雙腿以及腰部蓋得嚴嚴實實,還往裡掖了掖。

那關懷備至的服務讓人毫不懷疑,但凡蔣措此刻是躺著的,毯子一定會緊緊蓋到他脖子。

他一動沒動,看著寧思音“無微不至”地為他蓋好毯子,然後一臉真誠地說:“您身體那麼虛,可彆凍著了。”

蔣措八風不動:“有勞。”

寧思音微笑坐回去:“不必客氣。”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他們兩人相對無言的沉悶,蔣二奶奶很快回來客廳,與寧思音閒話家常,征詢她對下個月訂婚宴的意見或是想法。

寧思音能有什麼想法,乖巧地說:“這些我都不懂,聽您的。”

蔣二奶奶又問蔣措:“老三,等辦完訂婚宴,你想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老爺子跟寧老的意思,都想早點辦。”

這個問題要是問寧思音,她當然希望越晚越好,最好拖到最後乾脆不用辦。

但兩個老頭兒的想法不謀而合,一個上了年紀一個病入膏肓,都希望能早些看到兩個孩子結婚,如果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抱一抱孫子或曾孫。

“儘快吧。”蔣措適時地咳嗽了兩聲,慢吞吞地補充,“趁我還活著。”

寧思音:“……”

蔣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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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寧家時,蔣二奶奶走至門外,隻聽傭人叫著“旺仔!旺仔!”從廚房的方向跑到院子。

原來是小狗崽偷偷跑了出來,誤打誤撞跑到了她跟前。

兩個月的小狗崽,看上去很小一隻,淺黃色的毛發,見人便衝著人家搖尾巴。

“這狗……”蔣二奶奶眉毛微微動了動,“看著有些眼熟。”

“這時我們小姐剛養的小狗,叫旺仔。”傭人解釋道,匆匆把小狗從地上抱起。

蔣二奶奶的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小狗,仔仔細細打量好幾眼,這才官方地一笑:“這名字好。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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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空氣有些許清涼之意,與漂浮其中的花香構成清新宜人的二重奏。傭人彎腰在花園中采摘鮮花,仔細將多餘的葉子去掉,有規律章法地裝扮成漂亮的一束。

回去時剛好碰見蔣措端著茶站在一樓窗邊,便捧著花束過去詢問。

“小三爺,今天的花摘好了,這就給寧小姐送去?”

蔣措往她手中瞥了眼。

這傭人平時常幫忙料理花園,擅長園藝,每天挑選的花都很講究顏色搭配。

今天摘的這一捧是無刺的群舞,乾淨柔和的嫩粉色,有的濃一些,有的白一些,深淺漸變,不需搭配彆的顏色。

一個很少女的品種,適合送給女孩子。

“不用了。”蔣措說,“她不喜歡。”

“這……”傭人怔住。她每天采摘鮮花送去,已經持續一周了,沒聽說寧小姐不喜歡啊。這麼漂亮的花怎麼會有女孩子不喜歡呢?

她要是喜歡,送去的花不會擺放在寧家一樓用來接待客人的客廳。

蔣措沒解釋,望著朝氣的花園緩緩喝茶。

每一個清晨來臨,都會有新的花苞盛放,迎著風散發香氣。

“那這花……”

“拿去老頭兒房間吧。”

這麼嬌嫩的花給老爺子看有什麼意思。傭人失望地正要拿著花走開,又停步問:“那寧小姐那兒?”

蔣措沒說話,擱下茶,沿台階下去進了花園。

從傭人的角度隻看到他的背影在某處駐足,不知道伸手在觸摸什麼。片刻後他轉過身,手裡捏著一支花。

去了葉子,刺卻留著,蔣措將親手修剪過的那支花遞給她:“送過去吧。”

“送這朵?”傭人似乎有些踟躇,委婉地說,“會不會不太妥當?”

蔣措的唇很輕微地扯動一下,重新端起他的茶,悠悠道:“不會。很適合她。”

傭人看了看那朵孤零零的花,滿心疑慮又不敢多嘴,小心翼翼接過去找花瓶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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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思音早晨醒來下樓,剛好見何姨捧著巴掌大的小花瓶進來,嘀嘀咕咕:“今天怎麼送來的是這……”

她聽到抬頭。

何姨皺著臉也不知是嫌棄還是發愁:“前幾天的花多鮮豔啊。這黑色的看著……擺在客廳也不吉利。”

老人家總是迷信一些,看著黑色的花容易聯想到某些東西。

“我看看。”寧思音伸手,何姨把花拿過來。是跟上次一樣的黑色薔薇,但花朵更大更密,顏色好像還要更濃鬱一些。

“挺好看的。”寧思音欣賞完說,“放我房間吧。”

“上次那朵也是小三爺送的?這小三爺也是,哪有給未婚妻送黑花的……”何姨拿著花上樓前還在嘀咕:“之前那麼多漂亮的花你都不往房間放,怎麼又放著一朵黑花……黑乎乎的有什麼好看的。”

寧思音伸著懶腰去吃飯。

她就喜歡黑花。

何姨上了樓梯,不知怎麼突然福至心靈,自己為這些奇怪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哎呀,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定情信物都搞得這麼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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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有足夠多的空房間,旺仔擁有自己單獨的一個超大臥室,在樓下,到寧思音的房間需要經過四層樓梯。小狗崽上樓太不太利索,樓梯的高度令它望而生畏,偶爾往上爬幾個台階。

這天晚上寧思音卻在睡夢中被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吵醒了。

睜開眼看床邊露出半顆狗頭,因為太高而上不來,扒著床沿乾著急。

寧思音不嫌棄跟狗睡一張床,而且這幾天小崽子身體不虛弱過於可憐,也不知道是怎麼自己爬上樓來的。

她困得眼睛睜不開,伸手把它撈上來放在了枕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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