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愛你(1 / 2)

我愛你,我裝的 一字眉 11767 字 9個月前

寧思音清晰地聽見國字臉在後麵噗了一聲。

這下好了,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她回頭斜向拳頭抵在唇前憋笑的國字臉,後者趕緊把手放下,挺胸抬頭,一臉正直地站好。

她這才收回視線,涼涼道:“怕我下毒你還喝。”

蔣措眼裡蘊著些笑,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你下的毒,我豈敢不喝。”

“……”

寧思音差點抖出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胳膊:“你變了,油腔滑調。”

鑒於蔣措的表現,寧思音決定讓他失去自己的寵愛。

但隔天她又變卦,中午提前回到蔣家,廚師正在準備待會兒要給蔣措送的午餐,她鑽進廚房,努力在各個環節摻一腳。

廚師頭比鍋還大,好言哄她出去哄不動。

“沒事,我在這裡幫你。”寧思音說。

廚師:“……”

為了避免她到處禍害,他隻好給她安排一些沒有危險性的小工作。

寧思音自己很有參與感,覺得這些菜中含有她的功勞,並且口味完全有保證。

她親自把午餐送去醫院,菜擺上桌,信心滿滿道:“我和師傅一起做的。”

“是嗎。”蔣措打量幾眼,媲美五星酒店的色香看起來和她沒有幾毛錢關係。抬眼,問了一個很專業的問題:“你占股多少?”

寧思音:“不到百分之五十。”

蔣措眉眼間蓄起意味深長的笑:“嗯?”

寧思音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切了蒜,放了鹽,這顆西紅柿是我親自選的。”

“貢獻很大。”蔣措說。

寧思音很謙虛地點頭:“是的。可以說沒有我就沒有這些菜。”

“噗……”國字臉剛笑了一聲趕忙把剩下的憋回去,“對不起我沒忍住。”

寧思音微微笑:“辛苦你了,忍得那麼努力。”

國字臉聲如洪鐘:“不辛苦!”

午後,寧思音坐在床邊回手機上的信息,餘光瞥見蔣措下床。

他左腿傷得深,還不能著力,去洗漱間需要人扶。平時都是國字臉做,這會兒他正要上前,寧思音近水樓台,先一步起身攙住蔣措的手臂。

“要去洗手間嗎?我扶你。”

國字臉猶豫了一下,讓開了。

寧思音小心翼翼扶著蔣措走向衛生間,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

她抬頭看他:“怎麼了?”

蔣措挑了下眉:“你確定要進去?”

起初寧思音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隻要稍微思考一下進去之後的事,她就迅速反應過來,刷地一下鬆手往後撤了一步。

清清嗓子:“你自己去吧。”

這時,國字臉往前邁了一步,接過下麵的工作:“我來吧。”

寧思音莫名地尷尬,摸摸鼻子走開。

-

光啟一夜之間失去兩位領導者,寧思音不得不擔起重任。嚴秉堅辭職之後,董事會一時尚未找到新的總裁人選,暫由副總方惠代任。

方副總是公司的老人,跟著寧光啟許多年了,對公司的事務都很熟悉,有了他的協助,寧思音的壓力小了許多。

蔣措的狀況穩定之後,便轉入蔣家的私人醫院。他的傷還要養一些時日,寧思音每天都會過來,除了工作,其餘時間幾乎都待在醫院。

她並不擅長照顧人,但在照顧蔣措這件事上,她投入了極高的熱情與耐心。

這天寧思音還沒下班,就被找上門來的蔣聽月挾持,硬是給拖到酒吧。

一起被拖來的還有李希。

蔣聽月這幾天已經從各大娛樂版塊把來龍去脈看了個七七八八,要了幾瓶酒往桌子上一扥,先給大家各倒了一杯。

她舉起酒杯,“來,先慶祝一下你傻人有傻福,大難不死,逢凶化吉。”

寧思音跟她碰杯:“你的成語學得還不如鐵蛋。”

“我的成語怎麼了?”蔣聽月不服氣,“李雞你來說。”

李希舉著杯子想了想:“我祝你平安。”

“……”

寧思音歎氣:“對不起,是我自己的文學素養太高了,不應該對你們倆抱有過高的期待。”

喝完一杯,蔣聽月繼續倒酒,邊充滿欽佩地說:“牛還是你牛,真是個乾大事的人,連寧叔叔跟我們蔣家人都敢騙,膽子真夠大的。”

“過獎過獎。不過我也被人耍了,要說騙人,還是姓嚴的最牛。”

“他人都進去了,牛個雞毛,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蔣聽月嘖嘖道,“瞧瞧你,憑一己之力把蘇城攪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風,嘖嘖,我都不配和你做朋友。”

李希深有同感:“我也是。”

寧思音:“你們倆有自知之明就好。”

已經真相大白,寧思音也不再需要在她們兩個麵前隱瞞,三人一邊喝酒一邊嘰嘰呱呱討論這件事的始末。蔣聽月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有點古怪地湊到她旁邊。

“我這一琢磨吧,你才剛剛知道自己身世,那你當初嫁給我三叔……”她擠眉弄眼,“是不是……嗯哼?”

李希接話:“很明顯,隻是權宜之計。”

“噓。小聲點,被彆人聽到,我三叔還要不要麵子了。”

寧思音沒作聲,心說你三叔早就知道了。

蔣聽月喝得有些多,把手往她肩上一搭,又問:“那你爺爺現在走了,你也不用再演戲了,是不是該踹我三叔了?”

她看熱鬨不嫌事兒大,賤兮兮地嘿嘿兩聲,“你踹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我要看現場。我一定要看看,我三叔是什麼表情嘿嘿嘿。”

這話倒是忽然把寧思音問住了。

她說得沒錯。

當初順從爺爺的意思才結的婚,一早就打算好等時機合適就抽身,才選擇了好欺負的蔣措。

現在這場戲已經不需要再繼續往下演了,她一直在等的時機,到了。

那,要踹掉蔣措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同時,寧思音感覺到了潛意識的抗拒。

她想想也是,蔣措舍身救她那麼仗義,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要踹掉人家,也不該是現在。

良心這玩意兒,她還是有一點的。

-

寧思音的酒量長進不少,李希是個對自己有數的人,沒多喝,就蔣聽月自個兒醉得稀裡糊塗,被倆人協力架到車上。

寧思音叫司機送她和李希回家,自己去了醫院。

時間還不算太晚,沒去醫院看過蔣措,總好像這一天不完整似的。

晚上的醫院非常安靜,寧思音害怕吵到蔣措,出了電梯就將高跟鞋脫了拎在手裡。

她腳步很輕,所以走到病房門外時,裡麵的人並沒有聽到。

寧思音正要推門,視線略過上方的可視窗,停了動作。

蔣措還沒睡,病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寧思音仔細看了兩眼。挺眼熟,還是上回那位同事。

最近一直輪班守病房的保鏢卻不在。

這麼晚來看病人?

還特地把保鏢支開?

蔣措並不喜歡熱鬨,但畢竟是蔣家的小三爺,如今寧家遭逢劇變,偌大家業落到寧思音手上,這對小夫妻更加成為許多人爭相籠絡的對象。

聽說他受傷,這段時間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但許多借機攀交的都失敗了,連人都沒見著,被保鏢攔在了病房外。

蔣家的人時不時會來,二奶奶經常親自給蔣措送飯。

至於蔣措的同事,寧思音要是沒記錯,那天之後,隻有這位女同事又來過幾次。

也許是女人的天賦吧,從第一次見麵,寧思音就覺得這個人看蔣措的眼神不一般。

對方的行為並未有出格之處,但寧思音就是不喜歡她站在蔣措旁邊的畫麵。

寧思音的手從把手上移開,悄沒聲息地站在門外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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