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回頭看那盜匪,聽他說:“我知道你是季徐衝養的外室,外室沒有名份,連通房丫頭都不如。主人要打要罵也由他,還隨時有可能被當作禮物送出去。”
月盈:“……”
這個土匪知道什麼呀,侯爺對她可好了。而且,他看著都快死了,還不好好留著力氣等大夫來,說這麼多不怕累死嗎?
閻黑瓦一雙絕望地眼睛含著回光返照般的希冀:“小美人,你幫我殺了季徐衝,我可以給你一座金山!”
月盈迷迷糊糊的,不明白這土匪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她是侯爺的人,如此明顯的事實。
那土匪哪裡來的自信,會覺得她會幫他殺了侯爺?
就這個智商,難怪他做不成大事,淪為通緝要犯。
簡直腦子有毛病。
也對,但凡腦子沒毛病都會選擇好好生活,不會與朝廷作對,成為罪犯。
她又聽見那腦子有病的土匪在唧唧歪歪。
“隻要你殺了他,我還可以娶你為正妻,還會送一座金山給你當聘禮。我那些小妾和通房丫頭,你若不喜歡也可以隨便發賣,我絕不過問一句。”
閻黑瓦掙紮著起來,試圖手裡的劍遞給月盈:“你不用怕他,他現在隻剩下一口氣,你隻需拿著刀,輕輕在他脖子上抹一下,他就會立刻斃命。”
月盈默默看著他,這個人不但長得醜,心還很黑。
他有那麼多小妾和通房丫頭還不肯好好珍惜,簡直喪心病狂,狼心狗肺。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女孩,都不會心甘情願嫁給這樣一個壞透了的男人。
月盈想,他那些小妾一定是被他搶來的可憐人。
月盈回頭看向侯爺,想確定侯爺死了沒有。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觸碰侯爺的鼻息。
激動得腿都軟了。
還有氣!
謝天謝地。
侯爺有救。
月盈用袖子擦掉落在侯爺臉上的眼淚,也許是她擦得太用力,把侯爺弄疼了,她看見侯爺皺著眉毛,睜開了眼睛。
侯爺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月盈又驚又喜,“侯爺?”
這份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月盈又焦急叫道,“這荒郊野外的,我去哪裡找大夫給你看病啊!”
“我就快死了,可不可以抱抱我?”季徐衝笑著對她說。
月盈也很想抱抱侯爺,可她怕侯爺傷得太重,一個不小心,反而連累侯爺受傷更嚴重。
“你連抱我都不願意了嗎?”季徐衝裂開嘴笑了笑:“那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你能得到他的金山,還能成為他的正室,比跟在我身邊無名無份強許多。”
月盈急得發愁,根本沒聽進去季徐衝的話,隻慌張道:“侯爺,你受傷了,少說點話吧,留著精神等大夫來。”
閻黑娃聽到月盈的話,確定季徐衝果真受傷,立刻興奮道:“對,快殺了他,殺了他你就能得到我的金山。”
月盈默默看他一眼:“……”
算了,不要跟傻子計較。
見月盈不聽話,閻黑瓦著急,他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賤人,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寧願當他的小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