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2)

假少爺一朝覺醒 幾樹 12476 字 10個月前

“師父你怎麼了?”小徒弟好奇地湊過來。

劉老七下意識按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對上小徒弟莫名的眼神,有些心虛地擺擺手:“沒事,雇主的文件,你還是彆看了。”

小徒弟哦了一聲,“好吧,那我去做飯了。”

等人走了,劉老七才又打開筆記本電腦,眉頭緩緩皺起。

怎麼現在的主顧一個比一個瘋?這玩意兒發出去真的沒問題嗎……

詹魚睡了整個下午,一直處於半夢半醒間。

夢裡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寒冷的除夕夜,掌心下貓咪的身體冰涼一片。

場景倏地變換,變成了滿是消毒水的醫院,病床上,男孩臉色灰敗,悄無聲息,醫生無奈地搖頭,護士掀起一塊白布,蓋在男孩的身上。

“詹蘇生……”詹魚走過去,病床上的男孩沒有像平時一樣對著他笑,撒嬌,鬨著要一起睡覺。

“都怪你!”怨恨的聲音響在耳側。

他驀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那個聲音又一次出現。

病房裡的醫生護士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隻剩下病床上瘦弱的男孩,還有一塊從頭蓋到腳的白布。

那個聲音不依不饒地回響在慘白的病房裡--

“命運就該如此,你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

“你改變不了詹家害死傅南一,陳峽換孩子,悲劇的源頭還在,命運就改變不了。”

“你自以為是救世主,但事實上你誰也救不了,包括你自己,你誰也救不了。”

耳邊的聲音似是絕望的嚎叫,嘶聲力竭地控訴著自己的無能。

頭疼欲裂,詹魚捂住耳朵,整個人蜷縮在一起,但卻無法抵擋住那個聲音。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詹魚緩緩睜開眼,大腦似乎還停留在那個夢境裡,沒有掙脫出來。

耳邊是尖銳的嗡鳴聲,嗓子乾得像是要冒煙。

門口的人沒有等到他開門,頓了下,門鎖“哢嗒”一聲從外麵打開。

天色已晚,屋裡沒有開燈,顯得很是昏暗,走廊的燈光從逐漸推開的房門外傾瀉進來,照亮了門口的區域。

詹魚歪頭看了眼,又躺回了原位。

“好學生,你偷我房間鑰匙。”他的聲音嘶啞,像是在KTV裡鬼混了一晚上。

傅雲青逆著光,聽到聲音停下腳步,他沉默了下,說:“我找管家拿的。”

“不可能,”詹魚啞著聲音笑了下,“庫房那裡的鑰匙我早就掉包了,隻有我自己有鑰匙。”

詹魚不喜歡彆人窺探自己的隱私,孫雨綿以前有過拿鑰匙進他房間的行為,所以他就把鑰匙換了。

孫雨綿因此還換過門,但她發現,換門沒用,詹魚還是會換鑰匙。

幾次下來,她就歇了心思,兩個人的互不侵犯領域意識達成了一致。

傅雲青低低地嗯了聲,沒有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確實是偷了鑰匙,他也很清楚,庫房那邊沒有這個房間的鑰匙。

“你怎麼拿到的?”詹魚偏頭,被門口的光刺得眯了眯眼。

男生逆光站著,看不清表情,隻能看到高瘦的身形,頭發在黑暗裡鍍了一層暖色的光。

傅雲青神色平靜:“一不小心看到的。”

“好學生撒謊一點都不專業啊。”詹魚嗤笑了聲,翻身不想跟他說話了。

鑰匙他藏在很隱蔽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不小心看到。

身後響起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溫熱的大手蓋在詹魚的額頭上,“你發燒了。”

很肯定的語氣,因為他額頭的溫度已經燙到不需要用儀器就能確定的程度。

傅雲青蹙眉,又用手背貼了下男生的臉。

詹魚懶得動,任由他折騰,閉著眼呼吸有些急促,他自己也能感覺到氣息的灼燙。

“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

詹魚裹緊了被子,非常的不配合,“我討厭醫院。”

傅雲青站直身體,看著床上把自己裹成蛹的人,低垂的眼睫微微顫了下。

根據他的預估

,詹魚至少燒到三十九度,這個溫度不去醫院,能把人燒成傻子。

“那我叫家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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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魚又把被子往上扯了點,“餘醫生休假了。”

傅雲青抿著唇,半晌,他彎腰把人帶被子的打橫抱起來,把多餘的被子繞在人身上。

詹魚猝不及防,下意識要掙紮,但手腳被被子裹得太緊,根本動彈不得。

“操!”他低罵一句,聲音啞得更厲害了,“你把我放下來!”

“我送你去醫院。”傅雲青垂眸,把人抱進懷裡,男生灼I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喉頭滾了滾,那片皮膚已然紅透。

“你踏馬的,”詹魚用力想把手從被子裡拔出來,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誰教你這麼抱男人的!”

他罵罵咧咧,扭著身體試圖掙脫,但傅雲青手出乎意料的穩,任他怎麼掙紮都紋絲不動。

“我不要麵子的是嗎?”詹魚漲紅了臉。

他一個大男人,被這麼打橫抱著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傅雲青挪了下手的位置,捏著他的後頸把頭按在自己的頸窩,“擋住臉就沒人知道了。”

“這是擋住臉就能解決的嗎?”詹魚又用力扭了下,腦袋嗡地一聲,疼得他差點要罵人。

“沒事,就我知道。”傅雲青淡淡地說。

詹魚隻感覺自己現在特彆像案板上的鹹魚,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傅雲青垂眼,因為高燒,男生的臉很紅,掙紮過程中睡衣的領口歪了,露出大片潮I紅的皮膚。

他收回視線,聲音有些發緊,“如果你能自己下地。”

詹魚差點氣笑了。

他手腳被裹成這樣,彆說自己下地了,唯一能動的大概就是脖子和腦袋了。

“你放不放,不放我咬你了啊!”他齜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傅雲青腳步頓了下,又繼續下樓,聲音莫名染上了些喑啞,“彆咬--”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鎖骨的地方被尖銳的犬牙咬住,他驀地收緊了手。

“放開我聽到沒?”詹魚咬著人,說話有些含糊,“不然我就下死手了,我說真的!”

男生說話時,舌I尖不經意間觸碰到,柔軟潮濕的觸感頓時激紅了一片皮膚。

喉結滾了滾,傅雲青的呼吸有些混亂,手臂上鼓起幾根青筋,他閉了閉眼,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點,大步流星地往大門走。

候在一樓的管家看到他,視線在他懷裡的蛹上停了下,細細辨認後,不確定地問:“大少爺這是怎麼了?”

“備車,去醫院。”傅雲青沉聲說,“他發燒了。”

“好的,稍等。”管家連忙往外走。

等人走了,詹魚緩緩探出腦袋,氣得咬牙:“你不覺得疼嗎?”

視線裡,男生的鎖骨上留下兩個牙印,一深一淺,深的那個透著紫紅色,一看就沒留情。

傅雲青抿著唇,沒說話,耳根上的紅暈逐漸有向臉頰擴散的趨勢。

司機很快把車開過來,管家拉開車門,憂慮地直皺眉:“我陪二位少爺去。”

“不用,你留家裡。”傅雲青彎腰先把裹得嚴嚴實實地詹魚放進車裡,自己才坐進去。

詹魚以為自己得了自由,想伸手,卻發現身上的被子還是裹得死緊,根本掙脫不開。

車門關上,司機立刻啟動轎車。

傅雲青伸手,又把大蛹抱進了懷裡。

“我可以自己坐。”詹魚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等確診。”傅雲青沒有看他,耳根隱在黑暗中還燙得厲害。

他知道,隻要沒有把針紮到身上,詹魚都能從醫院偷跑,所以現在放開是不可能的。

掙紮不過,詹魚一整個躺平,生無可戀:“我先說好,這件事你知我知,要是第三個人知道我就要滅口了。”

前麵的司機:“………”

詹家彆墅裡,正準備打電話和夫人報備的任叔莫名感覺到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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