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魚眯了眯眼:“做男朋友都沒有知情權?”
“可能是因為男朋友做得不稱職。”傅雲青說。
詹魚:?
“你彆瞎說,我怎麼不稱職了?”他晃了晃兩個人還牽著的手,壓著聲音說:“我都陪你玩這種刺激的橋段了。”
傅雲青的視線在他的唇上掃過,聲音四平八穩,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詹魚耳朵發燙。
“早點不是一起吃的,也沒有早安吻。”
早上詹魚是被詹蘇生叫醒的,被小家夥盯著結束晨練,吃了早餐,就開始下五子棋。
平日裡詹蘇生都待在家裡,年紀輕輕地就開始了養老生活,玩的看的也都清心寡欲,不刺激情緒的。
“你怎麼天天就想親?”詹魚偏過頭不看他,銀白色的頭發下耳尖透出淡淡的粉紅。
明明昨晚才親過,間隔時間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熱戀期的人都這樣,”傅雲青伸出空閒的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聲說:“你的嘴巴好像腫了。”
詹魚斜睨著他:“你還有臉說?”
這怪誰?
傅雲青笑了聲,抱歉地說:“下次我輕點。”
詹魚咬了咬腮幫子,一下子想不到該說什麼,他們現在在談戀愛,總不能說不準親吧。
“表哥。”
陌生的聲音響起,詹魚冷不丁嚇了一跳,猛地甩開了傅雲青的手。
過來搭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生,詹魚完全記不得著是誰家的了,年紀看著也就比他小兩三歲。
“怎麼?”他問。
男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的傅雲青,笑道:“我就是想問下,兩位表哥大學要去哪所學校?”
詹魚的心臟還在砰砰狂跳,維持著麵上的冷靜說:“不知道。”
“伯父沒說去哪裡嗎?”男生似乎是很好奇,不請自坐地坐到了兩人的對麵,“我還以為伯父已經安排好了。”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大學出去鍍金是很常見的,包括陳博洋他們都是,不管出國前,學習成績是不是狗屎一樣,回國都是名校海歸。
“隨便去哪兒吧。”詹魚隨意地抱著手,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在這個時候,故意來問詹家對他的安排,詹魚想不到對方能有什麼善良的心思。
所以他回答得也不熱絡,知情識趣的,這個時候就知道自己該走了,但男生絲毫不受他的冷淡態度影響。
“雲青表哥成績這麼好,應該會去常青藤吧?”
詹魚不耐煩地嘖了聲:“外國給你廣告費了?”
男生不好意思地笑笑:“雲青表哥以後要繼承詹氏集團的話,肯定是要學習金融管理這方麵的,國內沒有土壤,我們這群人都是
要出國學習的,所以就想問問。”
詹魚麵無表情地偏頭:“你去哪兒?”
看著像是幫著對方詢問,其實眼神裡隻傳達了一個訊息——快把著傻逼趕走。
傅雲青壓住揚起唇角,很自然地說:“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心頭猛地一跳,詹魚差點跳起來去捂他的嘴。
傅雲青倒是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自覺。
那男生也是明顯一愣,半晌,才尷尬地摸摸鼻子:“表哥你們關係真好啊。”
等人走了,詹魚立刻抓住傅雲青的走,把人扯到茶水室,確定左右沒人,這才壓著聲音罵:“你他媽不要命了,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我隻是告訴他,我們關係很好而已。”傅雲青說。
詹啟梁的成功離不開孫家的扶持,少不得有人拿喬,哪怕不是他們出的錢,他們也自覺高人一等。
偏偏詹魚從來不給他們好臉色,如今這個局勢,他們自然是會想著法子地挑撥他們倆的關係。
“那你也說得太曖昧了,”詹魚暗暗磨牙,“他想歪了怎麼辦?”
明明可以直接說他們關係好,這家夥偏要說什麼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想歪什麼?”傅雲青很輕地挑了下眉,“我們本來就是在談戀愛啊。”
詹魚:“………”
好他媽有道理。
“你剛剛還甩開我的手,”傅雲青垂下眼,聲音略顯低沉,“這個戀愛體驗太糟糕了。”
詹魚有些心虛地解釋:“我就是下意識,控製不住。”
那種時候,其實他什麼都不做反而是自然的,但身體有他自己的想法……
傅雲青沉默地看著他,沒說話。
詹魚偏頭看了眼外麵。
這裡是陽光房配置的茶水室,平時傭人會在這裡配置茶點,從這裡能看到陽光房大半的光景,雖然坐了幾桌,但都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鬨。
“你過來。”詹魚輕咳兩聲。
傅雲青順從地走近兩步,他比詹魚高出快半個頭,離得近了,詹魚看他就不得不仰起頭。
“這個姿勢還挺不爽的。”詹魚嘖了聲。
“什麼?”傅雲青微怔。
詹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傅雲青被帶得低下頭,他凶巴巴地說:“我不哄人的,就這一次。”
說著,他又往門外看了眼,這才湊過去,飛快地在傅雲青的唇上親了一下。
傅雲青下意識抬手,按住他的腰。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什麼,外麵驀地爆發出一陣笑聲,清晰地回蕩在小小的茶水室裡。
詹魚推了推他,沒推開:“一會兒有人來了。”
心臟完全不受控製地瘋跳,也不知道是環境的緣故,還是因為接吻。
“既然是哄我,那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意見嗎?”傅雲青扣著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語。
詹魚語氣涼嗖嗖的:“都親你了。”
言下之意,你不要不知好歹。
傅雲青低低地笑了聲,低沉質感的聲音帶動胸腔的振動,震得詹魚耳尖酥麻。
“那謝謝男朋友了,”他似是禮貌地道謝,頓了下說:“就是男朋友的吻技不好,有點失望,結束得太快了。”
詹魚:?
“你說我快?技術差?”詹魚盯著他,感覺自己的大哥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再來一次,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持I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