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魚回想了下,似乎這家夥說過很多次喜歡,但從來沒說過原因。
所以果然是看上他的臉了?
傅雲青微不可察地頓了下:“為什麼這麼問?”
詹魚盯著他的臉,危險地眯了眯眼:“要是遇到個更帥的,你會換人喜歡嗎?”
傅雲青:“………”
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奇思妙想。
“不會,”他伸手摸了摸詹魚的頭發,玩笑般道:“我就隻喜歡你這麼帥的。”
詹魚把他的手拽下來,四處瞄了眼,咬牙道:“都說了彆在學校拉拉扯扯的,還有不準這麼摸我的頭。”
傅雲青微微挑眉:“男生和男生打鬨不是很正常嗎?”
詹魚:“我們又不是男生和男生的關係。”
傅雲青沒忍住笑了聲。
下午二班體育課遇上了臨時調課的國際班。
詹魚正坐在樹底下打遊戲,以往體育課他們都喜歡打球,但班上打球的那幾l個都是體育生去集訓了,打球總是缺了個人,他們就變成了打遊戲。
“魚哥,”陳博洋一邊操作著遊戲人物,一邊說話,“有個驚天大新聞,聽不聽?”
詹魚垂著眼,動作嫻熟地操作小人跳躍避開攻擊:“嗯?”
“我們幾l個人裡麵有人談戀愛了!”兆曲和陳夏楠去買水了,隻剩下他們倆在。
周圍沒人,但陳博洋就是要說得神神秘秘的,生怕有人知道一樣。
詹魚正在跳下一個障礙,聞言手一滑,小人跳進了陷阱坑裡——GAMEOVER!
“你怎麼知道的?”詹魚神色鎮定地捏著手機。
陳博洋見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立刻嘿嘿嘿地笑起來:“不愧是我魚哥,竟然比我早知道。”
詹魚心想,這他媽就是他自己,他能不知道嗎?
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陳博洋這家夥說得似乎不是他。
“你說的誰?”他問。
“陳夏楠啊,”陳博洋愣了下,“難道魚哥你知道的不是那小子,還有其他人談戀愛了?”
詹魚輕咳兩聲:“沒有,你怎麼知道的?”
陳博洋賊眉鼠眼地四處瞅瞅,確定沒人在附近,兆曲和陳夏楠也還沒回來,這才捂著嘴小聲說:“我前兩天看他老是在發消息,就有點懷疑,昨天我看到他脖子上有個紅印子,嘿嘿嘿。”
“紅印子?”詹魚想象了下,“也許是蚊子咬的呢?”
“魚哥——”陳博洋搖搖手指,“我也是談過好幾l個對象的人,根本不會看錯,絕對是吻I痕!”
“哦。”詹魚點點頭,不太感興趣,“談就談唄,多大的事兒。”
他們這群人裡,雖然陳博洋是個傻逼,但卻是行情最好的,談過好幾l個女朋友,雖然詹魚都記不住那些人的臉。
兆曲談過兩個,陳夏楠嚴格來說沒談過,隻有過一個曖昧對
象,但還沒拉上小手,就在小樹林被教導主任給抓了,胎死腹中。
“你說他什麼時候會跟我們說?”陳博洋很好奇,陳夏楠性格比較內向,他還以為這小子不會早戀呢。
“不知道,你直接問他唄。”詹魚重開了一把遊戲,前麵的關卡他都熟悉了,很快又到了剛剛跳進陷阱坑的那關。
“魚哥,我再給你透個底,”陳博洋見沒有震驚到他,忍不住又抖個大新聞,“那小子好像找的是個男朋友。”
手一抖,遊戲小人跳進了同一個陷阱坑——GAMEOVER!
詹魚:“………”
這關今天是過不去了是吧?
按滅手機屏幕,詹魚轉過臉去:“找男朋友怎麼了?犯法了?”
陳博洋現在無心遊戲,聞言直接退了遊戲,賊兮兮地說:“不是,男朋友,魚哥,你是不是不知道男朋友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詹魚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代表那小子彎了啊!!”陳博洋“啪”地拍了下大腿,跟拍驚堂木一樣,“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中間竟然有人彎了!”
詹魚:“………”
“彎了就彎了,”他抱著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報警抓他啊?”
“那當然不可能,”陳博洋感歎道:“我就是驚訝,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會彎。”
“你怎麼知道他找的是男朋友?”詹魚問。
“我有幾l次看到他和一個男的走在一起,那男的還摟陳夏楠的腰,不過那會兒我沒多想,現在想想,肯定就是那個逼。”
陳博洋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說的言之鑿鑿。
“摟腰……”詹魚回想了下幾l個人的相處,“這不是男生和男生之間的正常相處嗎?”
“不一樣,”陳博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我這閱曆千帆的眼睛,我看得出來,是不是處對象,我看一眼就知道。”
詹魚:“………”
“不是,”陳博洋突然反應過來,“魚哥你對彎了的反應這麼這麼平淡?”
他魚哥不是一個鐵血直男嗎?鐵血直男是什麼?不應該是聞彎色變嗎,最不濟也應該是一臉嫌棄吧。
詹魚咳咳兩聲,又摸了摸鼻子:“畢竟夏楠是我們好兄弟嘛。”
“也是,”陳博洋歎息一聲,“就算他彎了,隻要不禍害咱們內部的成員,就還是好兄弟。”
詹魚:“……也許是成員禍害他呢。”
陳博洋懵了下,看看他,又看看學校超市的方向:“我們裡麵又沒有其他人彎了,誰謔謔他?”
詹魚:“我沒說他。”
“那你說的誰?”陳博洋更懵了。
“沒誰。”詹魚重新摸出手機,“還有新聞嗎?沒有我開遊戲了。”
“暫時沒有了。”
“你和兆曲說了沒?”詹魚捏著手機問陳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