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住一塊……
兆曲眼皮子又是一跳。
“夏楠,你覺得魚哥和傅學霸關係如何?”他又問坐在後麵的陳夏楠。
剛一回頭就看到肖譯正在親陳夏楠,兩個人躲在摞得高高的書後麵,仗著坐在最後一排,左右都沒有人坐,旁若無人地接吻。
“我操。”兆曲罵了一聲。
這兩個人能不能注意一下,清純男高的眼睛都快被辣瞎了。
“怎麼了?”陳博洋偏頭要去看。
兆曲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眼睛:“彆看,這不是咱們直男能看的內容。”
陳博洋本來沒什麼感覺,聽他這麼一說,好奇心立刻就起來了:“什麼東西是我熱血男高不能看的,你給我滾開點。”
他伸手去掰兆曲的手,兆曲死死捂著不鬆:“十八禁,你不能看。”
陳博洋:?
“你這麼一說,我更感興趣了。”
兩個人掰扯半天,等陳博洋把兆曲的手掰開,後麵的兩個人已經結束了。
陳博洋瞅了半天,啥也沒看到:“你讓我錯失良多。”
陳瀟用手壓著摞得厚厚的信封,有些感歎地笑了下:“你們是我帶過最……”
不等她說完,下麵的學生齊齊接道:“最難帶的一屆。”
陳瀟瞪著學生,半晌,沒忍住笑出聲,下麵的學生也笑,笑聲海浪一樣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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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她才繼續說道:“能帶你們到畢業是我的榮幸,很高興認識你們,也希望以後要是街上遇到了,還能聽到你們叫一聲老師好。”
臨彆在即,班上不少女生都紅了眼眶,有人偷偷把頭埋在課桌下抹眼淚。
但這一次,老師不會再說,那誰誰,課桌裡是不是藏著什麼寶貝,把頭抬起來好好上課。
陳瀟背過身去,用手指撚掉眼角的濕潤,轉身笑道:“好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下課吧。”
班上久久無聲,沒有人動。
“班長。”陳瀟點名。
班長抿著唇站起身,好一會兒才說:“全體起立。”
所有人站起身,就連平時總是偷懶的幾個體育生都站了起來。
除了高一下學期分班後第一次見麵,還是第一次這麼整整齊齊,一個人不少,每個人都站得筆直。
“老師辛苦了,”班長朗聲道:“老師再見。”
所有人跟著他一起鞠躬,齊聲說:“老師辛苦了,老師再見。”
陳瀟的眼眶驀地脹紅,她低頭抱起講桌上的信封,聲音有些啞:“同學們辛苦了,同學們再見。”
最後一節課下課,班主任陳瀟一如既往地抱著教材離開,和每一次下課一樣。
班上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詹魚站起身,拍拍陪伴了自己兩年有餘的課桌,笑道:“走了,兄弟。”
他轉身扶住傅雲青的輪椅:“走吧,咱們吃飯去。”
“好。”傅雲青一笑,手搭在詹魚的手背上。
一直留心兩人舉動的兆曲看到這一幕,默默伸手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眼皮。
他一定是看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所以遭到了報應。
約定的飯店是他們平時特彆愛去的火鍋店,這附近的美食街即將整改,也許下次來,這家店已經不在了。
還是平時的幾個人,詹魚,傅雲青,陳博洋,兆曲,陳夏楠,還多了一個入贅的肖譯。
詹魚瞥了眼傅雲青,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清了清嗓子:“那個……有個事兒和你們說,你們想飯前聽還是飯後聽?”
幾個人齊聲:“飯前。”
隻有一個人說的:“飯後。”
陳博洋納悶地看向兆曲:“為啥飯後說?”
他們哥幾個向來都是有事直接說,飯後說那豈不是吃飯都吊著胃口。
兆曲按著眼皮說:“我的預感告訴我,這個消息得飯後聽。”
“預感個屁,”陳博洋翻了個白眼,“少數服從多數,就飯前聽。”
其餘幾人齊齊點頭,表示讚同。
詹魚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傅雲青似有所感地看向他,詹魚更不自在了,忍不住又清了清嗓子。
“魚哥,你到底
想說啥?”陳博洋是最沒耐心的。
詹魚瞪他一眼:“催魂呢,我這是給你們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陳博洋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你要說啥,我咋做心理準備。”
詹魚抱著手,麵無表情地說:“我和傅雲青在一起了。”
傅雲青微怔,這句話來得猝不及防。
他還以為詹魚不想告訴彆人他們的關係,所以他也做好了保密的準備。
“哦,”陳博洋沒什麼反應地說:“你們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嗎?”
詹魚瞥他一眼:“我說的是在一起了,不是住在一起,是談戀愛的那種在一起。”
陳博洋手裡的堅果“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談,談戀愛?
兆曲不忍直視地捂著眼睛,果然……
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陳夏楠和肖譯對視一眼,陳夏楠呼出一口氣:“我還以為是我腐眼看人基,原來我沒看錯。”
陳博洋看看他,又看看詹魚和傅雲青,有點懵:“偷,偷嘗禁果?”
“……操,”詹魚抓起一顆瓜子丟過去,“給我忘了這句話。”
“你們真在一起了?”陳博洋還是不敢相信,“談戀愛,親嘴的那種在一起?”
詹魚的耳尖竄上一點紅:“想死?”
陳博洋捂著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兄弟你還是直的吧?”陳博洋膽戰心驚地問身邊的兆曲,好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彎了,這次竟然還是內部消化。
兆曲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閉上你的烏鴉嘴。”
上次陳博洋這麼說陳夏楠,陳夏楠彎了,後麵他說魚哥筆直,魚哥彎了,這不是烏鴉嘴是什麼。
陳博洋緊緊抱住弱小無助的自己,痛心疾首道:“你們一個一個都彎了,以後我們還怎麼一起泡溫泉,打水仗。”
詹魚嫌棄地看他一眼:“彆捂了,你的身材也沒什麼看點,白送我都不要。”
陳博洋:QAQ
這該死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酷。
“魚哥,你不是說鐵人彎了你才會彎嗎?”兆曲想到詹魚之前的信誓旦旦。
詹魚回想了下那個時候的事情,點點頭:“確實,鐵人不是彎了嗎?”
彎腰也是彎。
兆曲:“好有道理。”
公開了這消息,詹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下總不是忘恩負義,不講兄弟情義了吧。
大概是有了陳夏楠的先例,陳博洋和兆曲接受的速度意外的快。
態度自然得詹魚甚至懷疑他們沒聽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飯吃到一半,陳博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我以後叫傅學霸什麼,嫂子?”
詹魚:?
傅雲青:“………”
兆曲捂住他的嘴:“你還是吃飯吧,少說一句不會死,但多說就不一定了。”
陳博洋:“哦。”
吃完,幾個人各
自回家,準備回家好好休息兩天再約著出來玩。
詹魚和傅雲青回學校附近的房子,和幾個人告彆,目送兩人走遠。
半晌,陳博洋原地一個起跳:“臥槽,憋死我了,我哥彎了,這個世界最不可能彎的兩個男人彎了,這個世界真的還有直男嗎?”
“傻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兆曲罵了一句,伸手要揍他。
陳博洋馬不停蹄地躲開,神神叨叨地說:“你離我遠點,我現在對自稱直男的人過敏,PTSD了。”
兆曲:“去死吧你,狗東西!”
他還沒懷疑陳博洋彎了呢,竟然還敢懷疑他?!
兩個人差點為了直男這個稱呼打了一架,陳夏楠被肖譯帶得站遠了些,以免殃及池魚。
“那個……”陳夏楠出聲,試圖讓兩位直男關注一下自己,但兩個人正撕扯著,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算了,彆管他們,”肖譯摸摸他的頭,笑道:“我們自己先走吧。”
陳夏楠看著發癲的兩人,點點頭:“好。”
肖譯把自己的摩托騎過來,陳夏楠扶著他的肩坐上車,又回頭看了眼,抱住肖譯的腰:“其實我磕魚哥和傅學霸好久了。”
頓了下,他小聲說:“我還在魚哥和傅學霸的CP超話裡寫過同人,CP成真什麼的真的香哭了。”
“沒寫我們的?”肖譯挑眉,“拳擊手和乖乖牌不好磕?”
陳夏楠臉有些紅,偏開頭:“沒寫過。”
肖譯低笑:“嗯,那今晚去我那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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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房子,詹魚從坦白後就一直繃緊的神經驀地放鬆下來。
“這麼擔心?”傅雲青伸手把人抱進自己懷裡。
詹魚下意識要站起來:“你的腿……”
“沒事,”傅雲青牢牢扣著他的腰,把人鎖在懷裡,“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他一直都在做康複訓練,如果不是詹魚堅持讓他再休息一段時間,他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也不能壓著。”詹魚堅持要站起來。
傅雲青的手在他腰上摸索,詹魚敏I感地抖了下,抓住他的手:“你乾嘛?”
“這是什麼?”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折疊的紙。
詹魚看了眼,臉倏地漲紅:“你怎麼知道?”
傅雲青挑唇一笑:“你藏得太刻意了。”
班主任說寫下最想說的一句話時,詹魚撕了一半的紙,故意讓他看到,就像是想要他自己發現一樣。
詹魚不自在地眼睛到處飄:“咳,既然你都發現了,那你就看吧。”
傅雲青被他嘴硬的樣子可愛得心尖發軟,忍不住低頭吻了他一下,再吻一下,怎麼都親不夠。
詹魚耳尖緋紅地推開他:“你倒是看啊。”
“好。”傅雲青順從地展開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時,微微一怔,心軟得不可思議,像是泡在了甜絲絲的糖水裡。
——喂,好學生,這輩子我們都要好好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