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是陛下的意思,誰知道陛下會不會再派軍駐紮過來?”
“怎麼,打算拿大家夥當槍使?楚城主,可彆忘了,在嶺南混的,誰不知道你的底細?”
“一個僥幸混到點地位的奴隸,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縣令醉氣醺醺,咧嘴笑道。
此時醉意上湧,他也無意間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周圍人的麵色變得驚恐起來。
那些官吏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雖然這縣令的想法,和他們心底深處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是他們卻不敢說出來。
至少不敢在這裡,當著楚仲鳳的麵吐露心聲......
他們齊齊地看向了楚仲鳳。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此時的楚仲鳳,臉上竟沒有什麼惱怒的神色。
楚仲鳳神色平淡,隻是眼底冷意幾乎凝結成冰!
“哦?”
見楚仲鳳這般姿態,酒宴各處人影晃動。
一個個袒露著上身的壯漢咧著猙獰的笑容從陰影之中走出。
見到這麼些肌肉壯漢,酒宴上的人們心底微慌。
他們此次赴宴,雖說不是孤身一人,但是也沒有帶更多的手下。
看到這麼多氣勢凶殘的壯漢,難免心慌。
楚仲鳳一昂下巴,隨口問道身旁的下屬。
“他是哪裡的?”
下屬戰戰兢兢地回答。
“應該是嶺南阜豐城的張縣令......”
楚仲鳳眼中冷意幾乎要凍徹靈魂,“不管他是誰,做了他!”
“把他的腦袋,給我送回阜豐城去!”
“是!”
那些袒露著上身的壯漢獰笑著朝著張縣令走去。
張縣令輕嗤。
嘴裡還叫囂著,“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還敢動手不成?”
“真以為,這嶺南,是你楚仲鳳一人獨大了?!”
那些赤膊壯漢的腳步一頓,遲疑的目光看向了楚仲鳳。
這張縣令的話語,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繼續動手,豈不是正應了這張縣令的話?
楚仲鳳神色未動,隻是漠然地點了點頭。
這些赤膊壯漢們收到了楚仲鳳的旨意,這才終於定下心來。
他們獰笑著上前。
“那又如何?”
他們湊到了張縣令的耳邊,以常人難以聽清的聲音耳語道。
“楚城主要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
他們很快便架起張縣令,朝著屋外走去。
直到此時,見自己的威脅楚仲鳳竟毫無波瀾,張縣令心底大驚,醉意也很快清醒了起來。
“你!楚仲鳳,你不能殺我!”
楚仲鳳此時都懶得搭理他,一個垂死之人的掙紮罷了。
從他說出那番話之時,楚仲鳳的心底,就已經給這張縣令下了死刑!
張縣令眼看著就要被拖到門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撲麵而來。
他沒有想到,這楚仲鳳竟然如此心狠!
當著這嶺南多少勢力的麵前,竟然敢真的對他下殺手!
在死亡的威脅麵前,他終於忍不住大聲求饒起來。
“楚城主,求您繞了我一命,方才隻是喝醉後的胡言亂語,楚城主!”
“楚城主,你不能殺我啊!我與那燕州張太守可是至交好友,你要是殺了我,他也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那幾位架著他的赤膊壯漢也停了下來,再度看向了楚仲鳳。
楚仲鳳一臉漠然地舉起了手。
就在張縣令以為這楚仲鳳終於投鼠忌器,願意放過他時。
楚仲鳳猛然揮下手!
“給我拖出去,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