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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裴雲熙也沒多想,直接回了頭,正對上了柳鴻月驚疑不定的目光。
裴雲熙:“……”
哦,忘了她現在還披著馬甲。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頭轉了回去,兩隻爪子扒桌子邊上,假裝自己對麵前空蕩蕩的桌麵很感興趣。
柳鴻月的目光如有實質地釘在她後腦勺上,久久沒有移開。
裴雲熙被他盯著有些發毛,轉頭抽了他一爪子。
“喵!”看什麼看?沒禮貌!
柳鴻月被她抽了一下,終於回了神。
就算他懷疑這隻雪豹與裴雲熙有什麼聯係,他也找不出證據來。
“你知道雲熙去哪裡了,對嗎?”柳鴻月問。
怎麼還問這個。
裴雲熙不耐煩地給柳鴻月指了指放在一邊的暗號樹枝。
柳鴻月卻搖頭:“她留下來的暗號,我看不懂。”
看不懂就看不懂,等著唄。
裴雲熙很不給麵子地打了個哈欠。柳鴻月少和她嘮嗑兩句,她還能早點把事辦完早點回家。
可柳鴻月並沒有結束對話的意思,他今天格外的話多。
“……昨日我和雲熙吵了一架。”柳鴻月趴在桌子邊上,和裴雲熙一起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我之前同你說,我和我道侶關係不好,這樣你相信了嗎?”
裴雲熙:“……”
雪豹翻白眼。
瞧你這話說的,這難道不是你小子自己作的嗎?
他繼續說道:“我為了摘血蓮往山崖下跳的事被她知道了,就惹她生氣了。”
柳鴻月也沒期望雪豹能和他聊得有來有回,隻因為這隻雪豹知道事情的經過,也不會和彆人說話,他才會如此安心地同她傾訴。
“可當時那種情況,應該沒人看見我往下跳,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柳鴻月忽地轉過頭來盯著裴雲熙道:“有人告密?”
他盯著裴雲熙,更準確地說是盯著她頭上的黑毛,盯得裴雲熙腦門冒汗。
裴雲熙心裡忽的有點發虛,裝傻:“喵?”
柳鴻月總不會發現了什麼吧,不能吧,誰能想到人能披馬甲變成雪豹呢。
柳鴻月又盯了一會,搖了搖頭,帶過了這個話題:“可能是我多心了。”
裴雲熙心裡鬆了口氣。
“本是不想讓她擔心,加上那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我才沒有說。如今變成這樣……”
柳鴻月一隻手支在桌子上,眉眼間盈滿了憂愁和糾結。
“要如何才能讓她原諒我呢?你說,若我同她保證之後不會再犯……”柳鴻月似乎是要征求雪豹的意見,停頓了一下。
裴雲熙有些驚奇,豁,他居然有在反省。
若是這樣,她這次“離家出走”還算是有點作用?
她剛想讚同地點點頭。
“……那下次采藥時再碰到這種情況,我得小心些,彆再讓她發現了。”柳鴻月接著說道。
裴雲熙:“……”
收回前言,丫的根本沒在反省。
你小子明知故犯!吃我喵喵拳!
柳鴻月轉頭本想尋求雪豹的讚同,雪豹撲過來就邦邦給了他兩下。
柳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