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放空屁啊,沒有這個心,就彆在這裡惡心我,你走吧。”
“我過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江秀恥笑,“什麼也沒拿,用嘴看嗎?告訴你我過的很好,不用你假裝好心。我現在也明白了,要兒自養,不是親生的,養了身子養不了心。”
江秀就像沒看見林紅一樣,高聲吆喝了兩嗓子,“包砸,個大餡多皮薄的包砸,肉的兩毛錢一個,素的一毛八,快來買啊——”
林紅覺得很丟人,她本來是演戲給彆人看的,飾演一個找到了親媽,對鄉下的養母也孝敬有加的女兒,沒想到江秀煩她不接劇本。
“媽,我走了,對了,這段時間怎麼沒見季誠啊?”
江秀瞪了林紅一眼,“你打聽季誠乾什麼?哪來的臉?”
林紅茶言茶語,“我和季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問問都不行嗎?”
“彆人的男人,你就彆惦記了,你要是再這麼瘋瘋癲癲的,我就去和你男人說去,跟你婆家人說去,讓他們知道他的兒媳婦,還惦記著彆的男人,真夠不要臉的。”
林紅噔噔噔地走了,臨走還塞了幾句,“媽,你見天說我是白眼狼,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二十年是我陪著你的,我還不是一點好也沒落下?”
喬安安剛出了事,這會江秀煩的很,再加上林紅陰陽怪氣的,哪裡還有好脾氣?
抄起油乎乎的鍋鏟,江秀就攆了出去,把林紅攆的像兔子,邊跑邊躲,把腳也崴了。
江秀這才覺得心情暢快了一些。
“林紅,你偷走錢的事我不追究,你暗戳戳的使絆子,我不追究(想追究也沒有證據),滾遠一點,少在我麵前晃。”
林紅捂著臉,眼睛裡充滿著恨意,看見有人朝這邊看,她趕緊換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呀?你不能什麼臟水也往我身上潑。”
“林紅,是你讓我說的哈。”
不遠處,張玉梅適時的出現了,“紅紅,彆和鄉下人一般見識,不識字還沒有教養。”
山子奉喬安安之命,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小嘴巴巴的,“你可代表不了城裡人,城裡人就沒有把養了二十年的閨女攆出去的,瘋婆子,你還裝什麼裝?”
張玉梅自詡清高優雅,自然不會和山子對罵,說了一句一家人不可理喻,就扶著林紅走了。
附近的商戶一連吃了好幾個大瓜,趕緊拉住山子問是怎麼回事。
山子就巴拉巴拉把那娘倆的底褲都扒拉出來了。
喬安安就不明白了,林小白花,這是什麼智商啊?真是上趕著找抽。
三月就開始種花生了,江秀本打算把生意停兩天回老家一趟,安安現在這種情況她可回不去。
李玉鳳就幫著出主意,今年墒情好,還不如打個電話讓舅舅和她媽種完自家的,再去幫著把二姨家的種上。
江秀實在想不到彆的辦法,荒著又不是個事,她種糧都準備好了,就去郵局打電話了。
隔了一天,喬安安正躺在炕上,百無聊賴聽收音機,就聽見外麵有人說話,接著門被推開了,進屋的是她的婆婆。
喬安安不敢相信,“媽,您怎麼來了?”
季母把大袋子往火炕尾一放,氣呼呼地問:“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跟我說,我不是季誠的娘,不是孩子奶奶?”
江秀一嘴攬了過來,“親家,都怪我,我尋思著有我在這就行了,支書忙顧不得地裡,要是你再來了,家裡誰管?”
“地荒了就荒了,還是兒媳婦的身體要緊。”
江秀去郵電局打電話,是打給江小姨的,說了不能回家,讓她們忙著把地種上,晚一點也沒事。
江小姨自然就問原因了,江秀覺得是自己的妹妹就沒瞞著她,說了閨女摔著了胎像不穩,她得留下來照顧。
江小姨怕姐姐著急,就喊了自家男人和江大舅,趁著這會兒不太忙,先把姐姐家的種上。
花生種是放在季誠家的,季母還覺得意外,為什麼江秀沒回來,江小姨就把喬安安的情況說了。
季母是又埋怨又著急,把家裡安頓好,背著一個大包袱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