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笑了,真是紅臉白臉,都讓他唱了;好人壞人都讓他做了。
喬中江往前走了幾步,“我同意報警,我沒有做過的事,我絕不承認,誰也甭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喬中江剛二十就做了光棍,光棍有個光棍的樣子,就連嫂子輩的,他都沒跟人家開過玩笑;大姑娘小媳婦他都沒偷看人家一眼。
不能他做了半輩子光棍,老了老了晚節不保,還戴上了一個耍流氓的帽子。
“就算老天不開眼,真判了我一個流氓罪,我坐牢。”
胖聯防隊員傻眼了,沒想到就一土老冒,還威脅不住了。
“兩位嫂子,你們是不是誤會了?要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鬨大了吧,鬨大了對你們的名聲也不好。不行的話,我再在中間做個和事佬,錢就算了,這位大哥擔保以後不要再來賣包子就行了,惡性競爭對你們雙方都不好。”
兩個女人也拿不定主意了,難道事情有變?
喬中江卻不想妥協,要是得了個耍流氓的帽子,他以後怎麼麵對江秀?怎麼麵對喬安安他們?
“我要求去派出所處理。”
兩個女人不想去也得去了,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害怕,付出總會有回報,每一個月準時掏的錢還能白掏了?
派出所裡,警官同誌分彆做了筆錄。
喬安安說:“同誌,我是包子鋪的法人,他們口中所說的惡意競爭,我不承認。我們有明碼標價,並沒有低價傾銷。相反的,工地上的工人不容易,而對方卻以高價壟斷,工人苦不堪言才去外麵尋找店鋪替代的。”
那個格外高調的女人,忍不住破口大罵,“放狗屁,誰說我們是高價壟斷的?你把那條狗放出來,讓大家夥都看看,還有人睜眼說瞎話。”
林冬氣急,“再敢罵臟話試試?你要是不心虛,你急什麼?”
喬安安就笑,“彆攔著她,她得用嘴排臭氣。”
派出所的同誌出麵了,“罵臟話沒有意義,還是先解決問題吧,說他們高價壟斷有證據嗎?”
“有啊,我有證人。”
從外麵走進來四五個民工,喬安安招呼他們,“派出所是個講理的地方,你們隻管說實話,不用怕。”
“你們現在反悔也可以,我不怪你們,隻要你們做好了,以後幾個月一直被宰的準備就行了,無非就是把工資多掏一點買吃的,少拿一點回家養老婆孩子。就這一點區彆。”
這還叫一點呀?對於民工來說,能省一分是一分,一直被宰他們挺不住。
可這兩個女人背後的男人,也挺可怕的,萬一背後打人……
一個身穿軍裝的人走了進來,和派出所的人說話,“我們季營長的愛人,為了緩解部隊上的安置壓力,自主擇業開了一家包子鋪,我們強烈要求派出所徹查,到底誰在背後打擊我們軍嫂?”
兩個女人傻眼了,聯防隊員也傻眼了,有部隊上為軍嫂撐腰,他們使絆子使不上。
幾個民工一下子有了底氣,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兩個女人插不上話,以為這些人都是被他們這些地頭蛇壓製住了,沒想到棋差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