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有些生氣,“身子糟蹋了,誰能替你?我把話擱這裡,你要是不能乾了,除了小月兒,沒人給你端一碗水。”
高月英的眼圈紅了,“二嬸,我是騙你們的,我不是崴腳了,我是膝蓋上被人踢了一腳。”
喬安安很是生氣,“誰踢的?我大哥也不管?”
季母,“不用問,肯定是季華那個混蛋踢的,他為什麼又打你?吵架了?”
高月英挽起了褲管,膝蓋處已經青紫,明顯有些浮腫。
渣渣草也活血化瘀,季母還是給烀上了。
“這次季華又是因為啥?”
高月英過的日子,兩個字就能形容:憋屈。婆婆拿她當免費的保姆,好像那個家離了她就得停擺,什麼活也得等著她去乾。
男人也強不到哪裡去,隻因為她生了個女兒,沒能生個兒子,她出了大力也不落好。
“婆婆讓我幫著她炒茶,我就說先吃了飯再炒,她不樂意,說等了我大半晚上了,我是存心不讓她睡覺,她不是我親娘我就不把她當人待……季華從屋裡麵衝出來,就踹了我一腳,嫌我惹他媽生氣。”
“季華真不是東西!要是沒有你,他就是打光棍的命,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季母罵罵咧咧的,她就見不得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慫包,越有本事的越不打老婆,越是廢物越在老婆身上找存在感。
季誠下班回來了,聽見季母說的話,就問道:“我哥又怎麼不是東西了?”
高月英趕緊把褲腿放下來,“弟妹,走吧,咱去炒茶。”
季誠伸手就去拽喬安安的胳膊,把喬安安嚇了一跳,這貨是精蟲上腦嗎?大白天的,玩親親抱抱舉高高?
“你乾嘛?”
“不乾嘛,把圍裙給我,你陪孩子玩。”
嗐,喬安安的臉上微微泛紅,是她想多了。
“臉怎麼紅紅的?是累的還是病了?”
喬安安趕緊解下圍裙,幫他係好推他走,“哪種都不是,我好好的,你快走吧。”
高月英說不羨慕妯娌是假的,小叔子有本事長的好還疼媳婦,二叔二嬸又拿她當寶貝一樣,投胎真是門技術活。
等季誠走後,喬安安洗了手臉,和婆婆商議,“媽,咱們晚上吃打鹵麵吧?”
季母沒有不同意的,如今生活好了,白麵管夠,兒子兒媳婦都掙錢,她們兩個老家夥也有些存款,隻要不是死造,吃的起吃不窮。
“行啊,不過這個鹵子,我可不會做,你爹總是說我做的沒滋沒味的。”
喬安安係上婆婆的圍裙,笑著說:“媽,不是還有我嗎,我做的不好吃,爹也不好意思說我。”
當然這是玩笑話,喬安安有時間就會做飯,連季母都承認,兒媳婦做飯就是比她做的好吃,明明是一樣的食材,兒媳婦做飯的時候她也學了,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死老頭子說她把灶王爺得罪了。
喬安安去和麵。
“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