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娘就像拿捏了季滿倉的七寸,撂下話雄糾糾氣昂昂就往外走,這才看見季母就站在門外。
季大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季滿倉,幸災樂禍地笑了,像打了勝仗一樣。
這就是不替她說話的代價。
“寡婦不止一次給你做過飯,你還割了肉送過去,咱們兩家的關係這麼好嗎?我怎麼不知道?”
都這麼大年紀了,都當上爺爺了,還存著花花腸子,季母覺得很丟人,更多的是羞辱。
虧她還怕自己男人吃不好,囑咐季念多回家看看,連錢都放心交給他了,就怕他在吃上虧待了自己。
沒想到人家小日子過的挺自在,有酒有肉有女人,神仙日子呀。
“你彆聽大嫂瞎說……”
季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吧,我聽你瞎說……”
“大嫂想看咱家的笑話,你沒看出來嗎?”
“彆扯彆的,我就想知道除了我看見的那一次,她還給你做了幾次飯?你給她送了幾次肉?”
季滿倉很是煩躁,“跟你說了大嫂是不懷好意了……”
“就想知道她給你做了幾次飯,你給她送了幾次肉?”
季滿倉越左顧而言他,季母越相信妯娌的話,做飯送肉都應該有,至於有沒更深的交流就不知道了。
“沒有。”
“好,你行。”
季母推開他,拿起奶瓶就走。
剛才走的急,忘拿奶瓶給小家夥喝水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除了兒子),年紀一大把了,還被個老寡婦迷的五迷三道的,丟人。
真想把臭男人的心剜出來,把那個老寡婦剔除掉。
季大娘的無用功沒少乾,風風火火地趕到衛生院,連兒媳婦的頭發都沒看見,聽護士說了,好像讓她姐姐接走了。
高月英就一個親姐姐,老兩口子殺到,彆人說在東山頂上乾活,很早就走了,明顯高月英不在。
老兩口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又去了閨女家裡,人多力量大,二房不中用,不得指望閨女嗎?
三月天可是熱的不行,終於趕到閨女家,鐵將軍把門。
平日裡,除了季華是花,彆人都是草,季大娘的閨女也沒好到哪裡去,季華娶媳婦的彩禮還是拿她的彩禮娶的,讓她的日子捉襟見肘,還受男人和婆家的埋怨。
更彆說結婚以後了,但凡家裡有點看上眼的東西,臨走時高低帶走。
所以知道丈母娘家出事了之後,女婿趕緊帶著媳婦下地了,還是七八裡之外的山,路遠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老兩口最後罵罵咧咧地往派出所走,一進去才得知季誠下鄉辦案子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一到派出所,季大娘變得特彆有禮貌,特彆講道理,想讓警察把季華放了。
張玉不苟言笑,“你知道你兒子犯了什麼事嗎?”
“唉,兩口子打架,手上沒有個度,我也罵他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就放了吧。”
“小腿骨折,你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在你眼裡什麼才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