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很快就知道了,他媳婦不見了。
季誠麵色鐵青,他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三番兩次對他媳婦下手?
喬安安前二十年在河市長大,一個年輕小姑娘能得罪什麼人?偷換的事暴露了,恨她的人如張玉梅和林紅之流,都已經在監獄裡了。
再就是喬樹村母子,這兩個人就算是想報複,也沒有這麼大的資金搞這些花裡胡哨的鋪墊。
還有就是王峰,季誠懷疑可能是他自導自演,但這個人在村子裡麵的口碑不錯,也解釋不了他有什麼動機。
季誠去看了現場,所謂的盛化妝品的箱子都是空的,應該是隻有上麵兩箱是真的,專門糊弄王峰的。
如今,連櫃麵上的化妝品全拿走了,扔在現場的有一個針管,裡麵殘留的液體,結合王峰的體驗,給他注射的應該是足量的麻醉藥物。
房子有後門,原先是開小賣部的,生意不好就關了,後門還留著,房東是準備出租的。
據他所說,租房的人租了有一個月的時間,給的房租比較高,他就答應了。租房子的時候是兩個人,除了一個戴眼鏡的,還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看起來老板範十足的男人。
男人還要了後門的鑰匙,理由是這裡要做一個大倉庫,搬貨送貨走後門要方便一些。
打那以後,房主就沒來過了。
季誠在房間裡仔細尋找,在櫃台麵的一側找到了一張紙條,在櫃台下麵找到了一個缺口杯子,地上還有碎玻璃渣。
除此以外,沒有彆的了。
線索真的不多。
走到沒人的地方,季誠展開了那張紙條:
不要報警,否則後果自負。
不要猜我是誰,想破腦袋你先想不到。
我不要命,隻要人。
前兩年歸你,今後歸我。
季誠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隻能靠自己了。
季誠對媳婦的前二十年並不是很了解,要想了解的話非得經過林冬不可。
林冬得知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安安真可謂日子過的不安寧。
“是不是你的仇家?乾咱這行的,太容易得罪人了。”
季誠更多的想到了喬安安有什麼仇人,卻忽略了自身。
沉默了一下,季誠道:“我仔細想了想,我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能這麼乾的,幾乎沒有。”
在鄉鎮派出所沒有什麼大案,小偷小摸打架鬥毆,是小案子,頂多幾年的時間就放出來了。
而綁架案可就是大罪了,誰會為了小罪過,去犯大案子?
林冬說道:“我請兩天假,咱們見麵再談。”
走訪周圍的住戶,一些人竟然不知道那個房子租出去過。
季誠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眉頭緊鎖,手中的紙條已經被他捏得皺巴巴的,房間裡的氣氛沉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回想起喬安安的笑容,那溫暖的能驅散他所有陰霾的笑容,心中就是一陣刺痛。
他更無法想象,那個總是溫柔待他,為他生孩子操持家務守著後方的女人,此刻正身處何方,是否安全。
季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