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自告奮勇,和季誠劃著小船向湖中心駛去。
任傑被拽了上來,渾身濕透了,很是狼狽。
像狗一樣趴在岸上緩了一會,才裝作斯文跟岸上的人道謝,“謝謝你們了,我給你們鞠一躬。”
岸上就兩個人,除了一個安保人員,另一個就是林安安。
“安安,怎麼是你?”
“河市這麼大,你住得,我來不得?”
任傑馬上就想到了,是不是林安安在鄉下過的不如意,又回到河市想要賴上他?
“林安安,我們沒有婚約了,退婚也是經過父母同意的,死纏爛打隻會讓我看輕你。”
真是往自個臉上貼金。
“任傑,就你這樣的扶不起的阿鬥,自私自利的小白臉,還真是自以為是。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我一個人過,也不會死賴著你,真以為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鬼見鬼投胎了?”
任傑一向自視甚高,被林安安擠兌後,惱羞成怒,“那誰給我寫情書,非我不嫁?是我自以為是,還是你主動往上貼?”
寫情書確有其事,上輩子的林安安是戀愛腦,還傻的可憐又可恨。
林安安抄起竹竿,一竿子又把任傑捅了下去,這是任傑欠她的,還不夠。
“林安安,你瘋了?快拉我上去。”
把一邊的安保整的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操作?醒悟過來之後趕緊搶過竹竿,又把任傑捅咕了上來。
“你,你,你瘋了!”
任傑驚魂未定,這要是沒有外人,他是不是會死啊?
“對,我瘋了,再惹我我還會殺人,你要不要試試?”
任傑有一下沒一下地擰著衣服上的水,還真不敢惹林安安了,彆看他頂著一張男人皮,未必是林安安的對手。
林紅連嗆帶灌,已經喝了好幾口水,撲騰的精疲力儘之時,有人伸出了一隻手,“拉住我。”
這是救命稻草啊,林紅雙手緊緊拽住了,不,是箝住了。
季誠是有經驗的,身體趴在小船上,儘量掌握平衡。
然後和另一名安保配合,一起把林紅拉上了船。
靠岸。
人救上來了,季誠的責任已了,伸手拉住林安安,“走吧,沒事了。”
林安安看了一眼虛脫的林紅,有些不理解季誠了,看他剛才拚命奔跑的樣子,能這麼放心離開嗎?
林安安後知後覺的噝了一聲。
季誠還是聽到了,“怎麼了?”
林安安把手抽了出來,“沒事,你手勁大了點,有點疼。”
季誠又不是木頭,他用了多大的手勁,難道自己不知道?
季誠抓起林安安的手,幾道劃痕清晰可見。
“怎麼弄的?”
“你說呢?”
季誠很快明白了,“對不起,人命關天,我光顧著救人了。”
“我沒怪你啊,人命關天,何況她還是喬小紅,從小一起長大的。”
季誠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經打濕了,讓林紅和任傑這麼一攪和,什麼情情愛愛的心情都沒有了,兩個人哪兒也不去了,乾脆回了部隊家屬院。
季誠第一時間給林安安上藥,“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季誠的動作很小心,很溫柔,林安安有些恍惚。
“季誠,你要工作了,我就不打攪你了,我想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