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啐了一口,“老話沒說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
張玉梅當然不能回季母的話,你來我往就吵吵起來了,她是個要麵子的人,不屑與農村老大媽為伍。
林安安,“我還是跟林紅學的呢,我媽不是也養了她二十年?除了衣裳,我沒拿你們的一分錢,林紅臨走,偷了我媽七百塊,七百塊,我媽攢十年都不一定攢出來,我跟她比起來,誰更不如養條狗?”
張玉梅把衣服撂在了櫃台上,“我好心好意來看你,卻讓你們這麼擠兌,真是自取其辱。”
明明是來占便宜的,非說的那麼高大上。
林安安把那條褲子包上,讓張雪追上去塞給了張玉梅。
季母有意見,“為什麼便宜她?”
這和讓人打了一巴掌,還笑嘻嘻的說謝謝有什麼區彆?
“她畢竟養了我二十年,她可以把我當抹布扔掉,我不能不感謝她的養育之恩,從今以後,兩清了。”
葉知秋這才從“倉庫”裡出來。
張雪跟她八卦,“知秋姐,你錯過一場好戲了,剛才安安姐氣跑了一個老太婆,你沒看到,鼻子眼睛都氣歪了。”
以為多麼有骨氣,褲子送給她也接著了,原本張雪還等著她扔在地上,她再撿回來。
“沒看見,我聽見了,是夠不講理的。”
葉知秋收拾了東西,就匆匆走了,今天晚了快二十分鐘,真怕碰見那個人。
“知秋姐每天都匆匆忙忙的,她到底在忙什麼呀?”
張雪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真的很八卦。
林安安收拾了賬本,笑著說:“小姑娘,下班了,再不走我怕有人找,是不是我把人家閨女扣留了。”
服裝店光管中午一頓飯,張雪吐了吐舌頭,“安安姐又取笑我。”
背起包,忙不迭的跑了。
林安安把店門關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
“大娘,開飯啦。”
……
葉知秋走的匆忙,到底沒有躲開,林冬在不遠處等著她,雙眼直盯著她,讓她避無可避。
女人腿短,跑也跑不過人家,葉知秋就沒打算跑,站在那裡不走了。
林冬大踏步走了過來,“下班了?”
這不明知故問嗎?純屬沒話找話。
“嗯,林冬,我想跟你分開的決心是不會動搖的,你不要再找我了,你要是再繼續這樣,我就不在安安這邊乾了,我去外地,九百六十萬的大國家,我不相信就容不下一個我。”
和葉知秋戀愛了這麼多年,她什麼性格林冬了解,她既然說的出來,就一定會做到。
“好吧,我答應和你分手,安安這邊的工資還可以,離家又近,很適合你。安安是我妹妹,我和你不見麵不可能,以後我們當朋友處。”
葉知秋點點頭,“好,那我走了。”
林冬在服裝店門外轉了一圈,打了卡報了到,警示某些不法分子,這裡不是你們可以惹的。
沒去打攪林安安,也沒有回派出所,林冬回了家。
林紅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引爆,他必須盯著點。
家裡靜悄悄的,林冬回房間放下公文包,打算出去倒杯水。
“媽,不能這麼算了,林安安生意那麼紅火,錢一定沒少掙,媽媽養了她二十年,孝敬您是應該的,一件幾塊錢的褲子就想打發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