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套?”
喬安安拉開床頭的抽屜,取出來一個。
季誠長了二十多年,這玩意是第一次見。
季誠反複的看了幾遍,“這不就是氣球嗎?”
喬安安用被子擋住了臉,“你再仔細看看。”
季誠還真用嘴吹了吹,後知後覺的發現,和自己的某個部位挺像的。
“為什麼戴這個?”
“大夫說了,我正在吃藥,現在要寶寶會受影響,寶寶會不健康。”
大夫也說了她難懷孕,貌似還在安全期,但不代表沒有漏網之蝌蚪,喬安安還是選擇了穩妥一點的辦法。
“這個怎麼戴?”
喬安安再傻也不會去做示範,重生而來的她也是個新手寶寶。
“自己研究去。”
……
徐曼麗的工作安排好了,她也搬到了家屬院,和喬安安隔了一家。
喬安安對此一無所知,這幾天吃中藥,她都是關起門來在家裡熬,外麵說什麼她也不管,主打一個聽不見就當彆人沒說。
徐曼麗來找喬安安玩了。
“雲州聽季營長說你在家,彆人我都不認識,讓我找你玩。”
“他說的對,這幾天沒出去。”
徐曼麗聞到了中藥味,問道:“嫂子,誰病了嗎?”
“是我,月經期間量多還痛經,抓了藥調理調理。”
“沒有大事就好,我們女人啊,說多災多難都不過分,來月經,結婚,懷孕,生孩子,拉扯孩子,一步一道坎。”
女人都認同,男人認同的有幾個?
要不說有學曆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徐曼麗真說到女人的心坎上了。
“工作安排了嗎?”
“安排了,我去了團委上班,今天休息,明天就要去報到了。”
“這樣好啊,以後就不用和李指導員兩地分居了。”
“是,我把家人朋友還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都拋棄了,希望雲州彆讓我後悔。”
徐曼麗和喬安安她們不一樣,她舍棄的東西太多了。
喬安安拍了拍徐曼麗的手,“他們當兵的就是嘴笨點,心裡是有你的。”
喬安安聽季誠說過,李雲州在徐曼麗之前,談過一個對象,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不知道怎麼就分了。打那以後,李雲州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沒心沒肺的。
徐曼麗是後來者,她應該清楚李雲州的過去,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
徐曼麗瞅空給李雲州織毛衣,看著她毛線針上下翻飛,喬安安羨慕歸羨慕,真心不想學。
太麻煩了,還不如買一件羊毛衫。
徐曼麗像是剛想來什麼事,問道:“嫂子,昨天晚上隔壁吵架了,你聽見沒有?”
樓板的隔音效果差,喬安安怎麼會聽不見?那時候她和季誠剛做完運動,人又累又困,從被子裡掏了兩個棉花團,塞住了耳朵才堪堪睡著。
後來又聽見孩子哭。
“雲州爬起來要去看看,讓我拽住了,搞不清狀況,沒準還火上澆油,挨罵。”
“誰說不是呢。”
“嫂子,等會去打飯,我和你一起去,沒有熟悉的人,我都不願意去。”
“不用打,季誠做飯了,我再炒個土豆絲,午飯在家裡吃吧。”
徐曼麗正發愁,喬安安瞌睡了送枕頭,“那謝謝嫂子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真發怵。”
說乾就乾,喬安安去炒土豆絲了。
“咣”的一聲響,是鐵盆子敲在地上的聲音。
“咣咣——”是鐵盆子持續滾動的聲音。
“姓陳的,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你們老陳家做牛做馬,也沒落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