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能得償所願,還是將事態引向更糟糕的結局。
宋時窈不知道,沒有人會知道。
“窈窈?”
孟知尋不知說了些什麼,見她良久沒有回聲,轉頭才發覺宋時窈臉色不好。
“你……究竟怎麼了,介意和我說說嗎?”
宋時窈搖了搖頭:“我沒事,應該是最近太累了。”
孟知尋也不強求,寬慰道:“如果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窈窈可以來找我說說,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你能有個人傾訴也是好的。”
“謝謝。”宋時窈莞爾,又想起什麼,頗為歉疚,“對了,我原以為知尋姐姐來京城,是因為與陸淮序定了婚事,從前一直有所誤會,真的很對不起,沒給知尋姐姐造成什麼困擾吧?”
孟知尋對此並不在意,音色輕柔:“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對我而言,不會有什麼困擾,有困擾的該是阿序才對,他前段日子肉眼可見的失落消沉好長時間。”
宋時窈心中一動,難得悟出了這話中的意思,忽然生出一個苗頭——她與陸淮序之間,或許,是不一樣的。
這種苗頭一旦埋在心底,便紮根千尺,再難拔除。
不論怎麼說,陸淮序這次受傷到底是跟她有關,甚至可以說,她原本才應該是躺在榻上養傷的那個。宋時窈不喜欠旁人人情,心中多少過意不去,幾乎每日都要去看他一眼,也沒忘了帶上他喜歡的吃食。
可是態度多少帶了些討好賠罪的意思。
當陸淮序第三次從她手中接過甜糕和飴糖時,不滿地輕嘖一聲:“宋時窈,你探病帶的這東西到底是自己愛吃的還是我愛吃的?”
尚且沉浸在愧疚中的宋時窈一聽,那幾分淺薄的討好煙消雲散,瞬間炸了毛,從他手中一把奪回來:“陸淮序,不要得寸進尺,有的吃就不錯了,你怎麼還這麼多事!”
憤憤不平地打開紙包咬了口甜糕,也不管陸淮序還是個病人就下意識氣他:“愛吃不吃,不吃我吃!”
說著,宋時窈又覺得有些委屈:“看你每天喝的藥都那樣苦,我才好心給你帶的,真是不識好人心。”
陸淮序半倚在榻邊,自然地抬手擦去宋時窈唇邊的糕點碎屑,唇色殷紅,觸感柔軟,他喉間輕咽:“這樣才是窈窈。”
他,他,他,怎麼動手動腳的?!
宋時窈腦中空白了一瞬,趕緊起身從他身邊退開,口中的甜糕忘了咀嚼直接咽了下去,唯獨沒忘反駁他:“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我什麼時候不是我自己了,這一劍怎麼把你腦子都傷到了?”
陸淮序的視線微駐,見宋時窈的麵上升起一層薄薄的緋紅,唇角暗自一揚:“沒什麼,最近都沒跟你吵架覺得有些不習慣。”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宋時窈忍住了想翻他一個白眼的衝動:“我看你就是傷到腦子了,這不上趕著找罵嗎?”
“或許吧。”陸淮序沒否認,揚了揚下巴示意宋時窈坐下,又轉了話題,“從那次踏青開始就心情不好,是因為馮嬤嬤嗎?”
聲音低沉清冽,緩緩在房中響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