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抽出手,滾燙的掌心捧住陸淮序的臉,眼神無辜:“你冷嗎,我幫你捂捂。”
可這哪裡是個問句,分明早就上了手,先斬後奏。
陸淮序也不跟她一個醉鬼計較,好整以暇地由著她對自己上下其手。
他聲音低啞,揚眉問:“占我便宜?”
宋時窈搖頭,嘟囔著:“你,不識好人心。”邊說邊把他的臉揉來搓去。
陸淮序起身要掙脫她的魔爪,她卻跟著站起追上來,腳步虛浮,險些絆了一跤。
他無奈地摟住她的腰肢,將人扶穩:“站好了。”
原本醉酒後安靜乖順的宋時窈卻突然來了脾氣,在他麵前鬨騰起來,各種手段齊上陣,其中最愛做的就是將掌心覆在他的臉上邊汲取涼意邊揉捏,大有一報蹂躪她嘴唇之仇的意思。
過了陣,宋時窈似乎發現了什麼,停下手上的動作,瞪著眼睛踉蹌湊近,兩人幾乎貼在一處,陸淮序寸步不離地扶著她。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道:“你是陸淮序呀。”
語氣驚訝得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是我。”
“你終於回來了,你之前怎麼都不來見我?”她聲音頗為委屈,手在他掌中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陸淮序換了個姿勢,把她的手重新握緊:“沒有不見你。”
“騙人!我等了你好久都沒見到你。”她的眼中含了淚,如山野間的鹿,楚楚可憐,“我那個時候好累好累,也沒有想做彆的什麼,就隻想見你一麵,可你沒有來。”
陸淮序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時候的事,但也沒多想,一一應著她顛三倒四的話:“抱歉,讓你等太久了。”
宋時窈等這句話似乎等了太久,淚水一瞬間奪眶而出,她細細的胳膊一圈,半掛在陸淮序身上,哭得好不委屈:“你怎麼才來呀,我真的好累。”
陸淮序稍微怔神,最終還是回應了這個突然的擁抱,一隻手撫在後背順著她的脊骨,安慰:“都沒事了,我來了。”
宋時窈又突然推開他,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指著他:“不對,你不是他。陸淮序可壞了,最後一麵都在跟我吵架,他回來後再也沒見我。”
陸淮序當心她的情況,柔聲安撫:“窈窈,我就是陸淮序,我回來了。”
“不是的,陸淮序從定州回來後就自己跑去彆的地方了。”宋時窈苦笑一聲,追溯著久遠的回憶,“你不可能是他,他才不會對我這麼好聲好氣。”
“窈窈,你醉了。”陸淮序眉頭一緊,上前不由分說將人攬住。
但宋時窈卻不承認,撲騰著就要掙脫,嘴上還不停控訴著:“我跟你說啊,陸淮序,他就是個大騙子!我們那麼多年的交情說沒就沒,薄情寡義!我要跟他恩斷義絕!”
陸淮序聽著,嘴唇漸漸拉成一條直線,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嗯,他是個騙子。”
可宋時窈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