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窈才剛剛吐出一個字,人就重新落在陸淮序懷裡,與剛才鬆鬆扶住她不一樣,他這次雙臂直接鎖在了她的後腰,讓人動彈不得。
又聽陸淮序胸腔悶震,悠悠地吐出下半句:“窈窈,親人可不是這樣親的。”
語氣玩味,顯然意有所指。
宋時窈無端想起那些情迷意亂的場景,耳尖泛紅,眼眸水潤地瞪他:“陸淮序,你下流孟浪!”
分明是斥責控訴的話,但被她軟著嗓子說出來,卻壓根沒有威懾力,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幼獸。
但她渾然未覺,隻聽得陸淮序笑意愈深,緩緩貼近道:“窈窈,夫妻之間沒有下流孟浪,隻談閨閣情.趣。”
閨閣——情.趣。
宋時窈霎時臉紅得徹底,抬眸欲言,卻忽然被陸淮序以吻封緘,把她所有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唇舌輾轉,她聽見了耳邊令人羞恥的水聲,鼻息交融,熱烈而肆意。
她被陸淮序親得手一軟,頓時卸了力氣,手裡的書冊掉到地上,一陣沉悶的聲響。
但宋時窈迷迷糊糊,根本沒機會去撿,雙手反而不由自主地環住了陸淮序的脖子。
到最後,陸淮序終於鬆了困著她的力氣,手卻緩緩向上,將要碰到她胸前的起伏。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宋時窈衣衫不整,略顯得淩亂,喘著氣推開他:“陸淮序,你彆……”
他同樣氣息微亂,喉頭滾了滾,停下動作,抬手蹭著她被親到越發紅潤的唇,聲音很低:“先開始的是你,怎麼說不行的還是你。”
宋時窈掐他的腰,語氣恨恨:“你真的很討厭!”
他難得帶了點痞氣,反問一聲:“又討厭我了?”
宋時窈用了點力氣,把人徹底推開逃出曖昧的氛圍,陸淮序卻從容地幫她整理著衣服,八風不動。
她揮掉陸淮序在她脖間作亂的手,彎腰拾起剛才脫手的書,一把拍進他的懷中:“趕緊看你的公文去。”
說完,幾乎不敢再停留,落荒而逃地離開。
陸淮序看著她慌亂的背影,沒忍住低笑一聲。
*
今上喜獵,每逢秋季,都要邀一眾朝中文武重臣,在京郊的皇家獵苑秋獵。
從前宋時窈都是跟著宋父宋母前去,此次,卻是頭一次頂著國公府世子妃的名頭公開露麵,少不得有些緊張。
出發去獵苑這日,秋空明淨,難得的天高氣爽。
宋時窈與陸淮序自是同乘一輛,馬車在山路上搖搖晃晃,路途稍遠,她昨夜被折騰得沒睡好,實在耐不住困意才靠著陸淮序眯了會。
等再次睜眼時,已經到了地方。
見她坐起來打了個哈欠,陸淮序幫她捏了捏肩:“還困麼?”
宋時窈目光幽怨地回頭:“都怪你,如果不是昨夜……”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來,可昨夜的事,兩人卻心知肚明。
陸淮序扶正她因睡覺而鬆散的發簪,眼神掃過宋時窈今日特意新換的高領上裳。想起昨夜結束時,身上的裙子已不能再穿,她低啜著,有些委屈地環上他的肩膀。
許是折騰得很了,她還頗為記仇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