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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自語風風火火地趕回府邸,實在是心中憋著一股火氣,正想要找個法子滅火就被錢竟業叫了回來,太不爽了!
雖然父王讓他在京中多聽錢竟業的話,可是他心中多少帶著點不爽與輕視。
趙自語邁進屋內,一眼就見錢竟業正坐在桌邊神思不屬,下人倒的熱茶也沒有心思喝上一口。
“錢叔,我聽說你派人喊我回來。”趙自語臭著張臉,不甘不願地喊道。
錢竟業是跟著安王多年的心腹之一,他這一聲錢叔是被安王強令要求的。
錢竟業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起身恭敬道:“世子,屬下今日前去客棧與何公公會麵時,隱約覺得有人跟在後頭。”
趙自語不客氣地坐下,看向站著的錢竟業:“隱約是什麼意思,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錢叔不是向來直覺敏銳嗎?”
錢竟業讚同地點點頭:“所以屬下今日進了客棧後並未與何由會麵,而是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有幾處樹叢有不正常的晃動。”
趙自語眼神陰沉:“這麼說有人發現竹鮮出了問題?是皇城司?”
錢竟業回想自己先前在大街上就能明顯感覺到有人拙劣的跟蹤,又不確定起來。
他偷偷辦的這件事情,說出去都是掉腦袋的大事,皇城司不可能派跟蹤能力這麼差的皇城卒來才對。
錢竟業搖頭:“也許是朝中其他官員發現了什麼痕跡,私底下派人調查。今日在街上我好像看見兩個人影,應該是誰家的下人。”
趙自語聽到這話鬆了口氣,眼神卻變得狠毒:“既如此,找幾個混混想辦法把他們私下解決了,彆和我們扯上關係。”
錢竟業點頭,攔下急著想走的趙自語:“世子可要記得不久後的萬福寺祈福,莫要玩過時間,忘了正事,落了把柄在聖上手上。”
趙自語不耐:“有父王的竹鮮在那,他怎敢動我?”
錢竟業微微放下手臂,他身為屬下實在難勸趙自語,也隻能常常拐彎抹角地要求趙自語注意。今日趙自語這般急切,他估計又是看上了哪位美人心癢了。
兩人正各自沉默,屋外倏然跑來一個小廝在趙自語耳邊小聲彙報。
“世子殿下,宮內的人傳來消息那白明意自進了東宮就不曾出來過,他們也無處下手。”
趙自語這段時間得了新的美人已經有些忘記白明意了,針對白明意不過是氣不過他三番兩次被對方拒絕,甚至害他在李清涯麵前丟了麵子。
想到今日遇見李清涯帶著的那位美人,他舔舔唇正要擺手算了,就聽到小廝道:“不過宮內的人為了世子殿下的命令,萬分上心,花了不少銀子打探到了關於這白明意的一個新消息。”
“哦?說說看。”
“據傳這白明意最近出宮了!”小廝雙眼發亮,顯然覺得這事能引起趙自語的興趣。
“廢物!她出宮了你們也抓不住她?”
誰料趙自語不喜反怒,一腳狠狠地踹在小廝的心窩上。
那小廝猝不及防挨了一腳,痛得在地上打滾,餘光中瞥見趙自語的黑靴走來,立刻嚇得爬起。
“世子殿下饒命,世子殿下饒命,是小人沒說清楚,白明意不是被請出宮,而是作為女官出宮了。”小廝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