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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不錯,雖然偶爾會有猝不及防的春雨,但今日春光明媚正是適合出門的日子。
何由摸了摸自己懷裡的東西,在進入酒樓前先四處打量一圈,才放心地走進去。
街對麵的一處小攤,白明意見何由進去,放下手裡假裝在挑的小玩意,抬頭看向趙清涯。
他們守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何由。錢竟業在安王手下做事多年,為人小心謹慎,負責錢竟業的平安衛一直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口子。
前段時間平安衛假裝富商家的護衛與錢竟業落腳的驛站夥計搭上關係,透露出對竹鮮生意很感興趣的樣子,釣出了與錢竟業有所勾連的何由。
今日就是他們假裝富商會麵何由的日子。
一眾平安衛守在暗處,而趙清涯會帶著白明意會麵何由。
趙清涯瞧了眼白明意頭上的桃枝,抬手挑了小攤上一個麵紗遞給白明意。
“以前何由在宮中,說不定見過你。”
白明意本想拒絕,聽見這話聽話地接過戴上,與趙清涯一前一後進了酒樓。
走至約定好的酒樓包廂門前,白明意虛虛拉上趙清涯的手臂,低眉垂目遮掩麵容,作小鳥依人狀。
“何公子,久等了。”
何由此人膚色白皙,一看便知在宮外也生活得如魚得水,同時下頜與唇角邊上粘有短短的胡須。
他見趙清涯與白明意進來,手上握著事先約定好的信物,頓時了然。
何由打量著這位江南來的富商公子,一身錦繡羅緞,頭戴玉冠,周身氣度非普通商賈能有。
就連身側陪同的美人都不似他常見的那些鶯鶯燕燕,反而像是宮裡的人,有幾分受過教導的模樣。
他暗暗思索,看來這李公子確實如驛站夥計所說是個有錢的。
何由方才還冷硬的麵容展開三分笑顏:“李公子說笑了,我也才剛剛到。這位是......”
何由目光順著麵紗打量,麵前的美人像是被盯得害怕了,往趙清涯身側靠去。
趙清涯順手一擋:“我這人有愛美之心,多一個美人作陪,何公子不介意吧?”
何由見趙清涯不太高興,收回打量的目光笑著道:“不介意不介意,李公子這般人物怎麼能少了美人。”
三人落座,酒樓小二上了茶與點心就退了下去。
何由微笑著與趙清涯開始講起了京城的風景來,許是認為趙清涯一個江南富商之子,說不定還沒有好好瞧過京城風光,又或許是出於拉攏和試探的目的。
但趙清涯懶得與何由說些彎彎繞繞的話,畢竟他與何由的目的不同,並不是真的要與何由達成生意。
他神情淡然,直言不諱道:“何公子還是直說吧,這竹鮮要怎麼才能從你手上買到?”
何由一雙眼睛轉了轉:“還是李公子直率,我這說話就是有點壞毛病,老忘記正事。”
何由說著舉起茶杯賠罪,以茶代酒飲下後才道:“這竹鮮李公子先得保證是真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