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涯露出個淺淺的微笑,沉沉黑眸帶了柔色,他將白明意掌心的桃花枝拿起來收入懷裡,
“隻要你沒出事就好,花開不過一瞬,這個本身也保持不了多久。”
白明意點點頭,目光卻順著桃花枝走。
其實她隻是拿出來給先生看一眼而已,本來還想把那樹枝收起來的,誰想到就這樣被拿走了。
趙清涯方才有些紛亂失控的思緒逐漸回歸,視線順著白明意透粉的掌心,看見了長袖之下泛著青紫指痕的皮膚。
“很痛?”
白明意感覺到被趙自語握過的地方傳來一陣疼痛,下意識收了回去,就見趙清涯滿麵愧色地看來。
“先生剛剛沒有這麼用力,這個......是世子殿下弄出來的。”
趙清涯皺眉,猛地起身,從白明意身前略過。
白明意看著趙清涯消失在了車廂內,想要跟著追上去問,掀開車簾,白明意卻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有淡淡的不屬於自己的紅痕。
她用手去摸,又湊到鼻尖嗅了嗅,發現是血。
她沒出血,趙自語也沒有傷,這血,是先生的?
不等白明意多想,趙清涯高大勻稱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她麵前。
趙清涯見她出來開口問:“怎麼出來了?”
白明意問:“先生去哪裡了?”
趙清涯上了馬車,坐在駕馬的車板上,掏出藥拉過白明意的手臂:“上藥。”
“我這個隻是看著嚴重,放一周就好了。”
趙清涯的眉毛一挑,手下微微使力:“不嚴重?”
“嗷——不,不嚴重。”
白明意被趙清涯猝不及防地一按,明明叫出聲來卻還是嘴硬道。
她才不想顯得自己很脆弱,連這麼點傷都要處理一樣。不過是跟日常磕碰一樣的淤青,放著不管她也能行。
趙清涯將藥膏抹在指尖,帶著微微的力道搓了上去。
“嗷——我錯了,我疼,彆揉了。”白明意淚眼朦朧地看向趙清涯,另一隻手按在趙清涯的手腕上阻止他。
趙清涯全程都看著她,自然知道白明意隻是嘴硬罷了。但他卻沒有順著白明意的意思停下來。
“小聲點,彆讓彆人聽見。”
趙清涯湊到白明意身側小聲道,白明意被趙清涯這不清不白的說法一激,立即反駁:“我和先生又沒有什麼,沒什麼好遮掩的。”
說到後頭,她的聲音漸漸弱去,顯然氣不夠足。
孤男寡女坐在一起捏手,被人瞧見確實不太清白。
況且剛剛在車廂內,他們更不清白。
不過現在他們兩人不在宮中,大家都以為她是李公子新得的美人,其實也不用這麼害怕吧。
白明意紅透了耳朵,小聲嘀咕:“反正,反正先生這般君子的人物,才不會是那些彆有企圖的人。”
說的就是你,安王世子。
趙清涯斂目,手下微微用力搓開藥膏,假裝沒有聽見。
白明意一回頭就見趙清涯唇角微微勾起,好嘛,被她說中了。
先生被誇君子都不好意思了。
等趙清涯抹完藥膏,用帕子把沾了藥膏的指尖擦淨,白明意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