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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涯被白明意挑起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欲望,眼眸沉沉。
白明意指尖微麻,羽睫撲閃不停,淺淺一吻就要拉開距離。
趙清涯見狀大膽地把白明意壓在椅子中,一手撐在椅背上。
他很慢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白明意隻覺得麻意從指尖順著泛到心裡。
從惜文殿窗外看去兩人貼在一起半響,才分開。
“......”
分開的時候,白明意紅著臉呼吸錯亂,人本能地向後仰去,眼神微微迷茫。
她不敢去回憶自己剛才與先生在做什麼,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閃過每個瞬間,心跳難平。
“理一下衣領。”趙清涯盯著白明意片刻,沙啞著嗓音緩緩提醒道。
白明意立刻低頭整理好因為親吻導致有些淩亂的衣領,小聲哼哼地“嗯”了聲。
看著方才主動剖析自己的白明意,此刻僵硬地掩好衣領,趙清涯移開視線轉身走到桌案另一邊。
白明意抬頭看見趙清涯在桌案另一邊坐下,緩了緩呼吸,想起來剛剛來惜文殿前的事情,開口向趙清涯講述了一遍。
省略掉當時自己的想法,重點點明薛永福可能是安王世子趙自語的內應,白明意忐忑不安地看向趙清涯,等待他的開口。
趙清涯深吸一口氣,掩去怒意麵色平靜:“你做的很好。”
等給趙自語下完套後,他自會安排平安衛給這人個完整的刑罰才行。
“先生,其實我要講的重點,並不是薛永福的事情。不過在說出來之前,先生得確保彆生我氣。”白明意有些緊張道。
趙清涯點頭,沉靜的雙眸示意白明意開口。
他心裡已經有某種預感,白明意說的一定是關於那日在詔獄門口被突然綁架的事情。
“我那日在詔獄門口其實是被人擄走到了安王世子趙自語的身邊。”白明意道,“安王世子他原本並不知道我是那日與他見過麵的‘易桃’姑娘。”
惜文殿內一時安靜地隻聽見白明意的呼吸聲,她接著說:“安王世子他是因為之前在內書堂幾次刁難我,被我化解,才故意綁架的我。”
因為她白明意,幾次推卻安王世子的命令,令他有損威嚴。
“當然原本也並不是綁架......而是執行命令的人弄錯了安王世子的意圖......總之我陰差陽錯地坐進了他們在那個小院子裡的議事堂,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聽到這裡,趙清涯微微向前俯身,經絡分明的手掌按在白明意的手背上,黑沉的眸子望不見底,卻莫名給了白明意安心的力量。
“抱歉,當時在詔獄門前沒有拉住你。”
白明意眨了眨眼,體諒地搖頭:“事出突然,先生又怎麼能預知呢?不過重點不是我的安危,既然能在這裡與先生講話,我自然是化險為夷了。”
聽見這話,按在她手背上的手掌一收。
兩人手掌交纏,白明意總覺得這樣覆著手在桌案上講話有些怪怪的,她悄悄抽了下手,卻立刻被趙清涯握得更緊了。
感受到手背上的溫熱,白明意放棄抽手。
她視線灼灼地盯著趙清涯,一字一句道:
“先生,安王世子他想要造反。”
趙清涯聽見白明意這話,淡然地抬眼:
“不必擔心,他很快就要自顧不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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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永福,也就是在庭院裡威脅白明意的薛公公。
他被平安衛除了腦袋,在其他身體部位被用了不容易顯出痕跡的刑罰折磨了一遍,哭得涕泗橫流大喊配合平安衛的計劃。
然而具體要他做什麼,平安衛也不曾告訴他。
隻說讓他站在某個偏僻無人的宮牆腳下,對著牆壁等人來就知道了。
“記住,我們一直會在暗處看著你的,不要搞任何小動作。”平安衛冷冷地警告他。
想到這裡薛永福縮了縮肩膀,惴惴不安地盯著牆上痕跡。
“好大的膽子!誰準你站在這裡擋世子殿下的路!”突然遠處有吵鬨的聲響傳來,接著就是有人暴喝道。
說是擋路,但他站在牆邊根本不會礙著走路,多半是礙著貴人的眼了。
薛永福嚇得肩膀一抖,看向人群,隻見安王世子趙自語走在正中心,身後兩三個太監跟著亦步亦趨。
喊話的正是其中一個太監。
是世子殿下!他有救了!
薛永福雙眼放光,緊繃的肩膀放鬆,臉上顯出喜色。
趙自語前幾日才見了自己安插在東宮內的這枚棋子,自然認得薛永福。
他不耐地蹙眉,看了眼四周便問:“你在此處做什麼?”
薛永福正想要開口,腦中卻響起平安衛的警告。
但是現在世子殿下在這裡,他們看著又如何?
薛永福的嘴唇一張,正發出個音,左腿膝彎就猛地一疼,立刻跪在地上。
他呲著牙,冷汗唰地流了下來。
“薛永福,世子殿下問你話,你跪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