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跪在地上彙報的安王府侍衛將頭埋了埋,不敢抬頭。
趙自語嗬嗬冷笑一陣:“這樣的廢物問完話就處理掉吧,彆浪費安王府的任何東西。”
“至於白明意,白明意......”
他對她還是太過心軟了。
沒用且站在他對麵的人全該清除才是。
白明意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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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向西傾倒,通往京城的官路上,正有一支人數眾多,出行極為招搖的隊伍駛過。隊伍正中是一輛寬大又隔音極佳的馬車。
車內一個鬢角有些發白,額頭顯出皺紋,一手撐著麵頰的中年男人正閉著眼聽麵前下屬的彙報。
“王爺,京城傳來消息錢竟業大人被關在詔獄被太子審訊,我們的人幾番打探,推測出來錢竟業大人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至於大計,從太子殿下沒什麼動靜來看,屬下認為錢大人估計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安王趙蒼睜開雙眼,與麵上的衰老不同,他的雙眼藏著無儘的野心與欲望。
“想不到本王信任錢竟業這麼多年,他竟然敢仗著本王給的權力私販竹鮮。”安王語氣淡漠,眼裡沒有一點對錢竟業的感情,
“太子那個小子抓了錢竟業,總不會相信隻有他參與私販竹鮮,隻怕就算錢竟業不說大計,他也要想儘辦法從他嘴裡撬出來點什麼。”
錢竟業私販竹鮮,甚至他在皇宮裡布下的勢力網被太子發現都算事小。
重要的還是要保住那個秘密。
趙蒼的手指放在膝頭敲了幾下,做下決定:“還是想辦法讓他徹底閉嘴吧,也算是全了他一生儘忠安王府的心願。”
“全聽王爺吩咐。”得令的下屬行完禮,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平穩的馬車之中。
車內隻剩趙蒼一人,他攤開馬車裡放在小桌上的地圖,那是一張寺廟的地圖,上麵詳細繪製出了寺廟的每個角落,甚至周圍的山勢地形。
半響趙蒼收起地圖,淺啜了口桌上濃茶,思緒回到五年前。
“錢竟業,果然還是五年前袁織那件事給的權力太多了。”
袁織這個女人,還真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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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趙蒼是在夜裡進京的,他與睦王顧望不同,雖然來京的車隊浩大,卻在進京時又低調行事。
趙蒼隻帶了一些人直直地向著皇宮拜見聖上,剩下的人則先回了京城的安王府。
安王趙蒼坐在下首看向聖上,笑著說了些兄友弟恭,君臣相得的恭維話。
見聖上心情不錯,趙蒼捧起茶喝了口。
然而宮內的清茶他喝不太慣,又放下道:
“對了皇兄,昭寧這孩子估計也快到及笄之年了吧。”
坐在上首的大盛皇帝道:“四弟竟還記得昭寧的年齡,朕之後得告訴昭寧,想來她會高興很久。”
趙蒼笑了下,話頭一轉:“既然昭寧也快到了婚配的年齡,臣這裡倒是有門親事想要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