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太放肆了,昨晚大概率是沒完成任務。
那自己會不會被解除協議,再被索要違約金啊?
她本想過去給他倒杯水,用誠懇的姿態跟他道歉。
結果宿醉讓她身子平衡感不是很好,被茶幾腳絆倒後,一個滑跪到他的麵前。
終於在賀漾那張比她還寡淡的表情上看到了驚訝的神色。
她決定哪裡跪下就在哪裡a。
雙眼瞬間泛起了紅暈,霧氣慢慢在眼眶內蓄積,一顆晶瑩的淚珠被她醞釀了出來,為表真誠,她每個字都帶著顫音。
“對不起賀老師,我就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我也沒想到咱爺爺會拿出一輛瑪莎誘惑我,我這個人確實禁不起誘惑,喝多了……”
“cut!”
突如其來的一聲“cut”讓田染染下意識收住了哭聲,眨巴著帶著淚水的迷茫雙眼,抬眼看著穩坐在沙發上睨著她的賀漾。
許是她驚訝到略顯呆萌的神情取悅了他,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還挺敬業的,一喊cut就出戲了。”
田染染閉了閉眼,懊惱和尷尬的情緒讓她想暫時逃避一下。
演了這麼久,還沒人想到用這招破了她的戲呢。
這屬於職業病啊!
她擺爛地坐在了地上:“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賀漾沒馬上回答,靜默了半晌,他放下了劇本說:“先去吃早飯吧。”
田染染詫異地抬起頭,越過他望向餐廳,桌子上好像擺著早餐,離得有點遠看不清楚。
她不確定地問道:“我昨天完成任務了?”
賀漾輕嗯了一聲:“完成了。”
她撫了撫胸口,一口大氣才喘了出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掩藏不住臉上的小小得意之色:“那我表現得這麼好,之前談好的獎勵資源是不是可以兌現了?”
賀漾放下劇本,挑挑眉,含著一絲冷笑道:“表現得好?”
田染染眨眨眼,在她疑惑的目光裡,賀漾指了指洗衣間:“你去看看臟衣簍裡的衣服。”
她不明所以,但聽話地去了洗衣間,他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全部疊整齊地放在那裡,等待家政人員來清洗。
最上麵的一件是他昨天穿的白色衛衣,被疊得板板正正的。
讓她驚訝的是,衣服朝上的一麵是胸前部分,雪白的衣服上赫然有兩個黑手印。
她心裡一顫,將手伸了過去,大小正好。
剛醒來的碎片記憶終於串了起來,她先是摔倒了,被賀漾拎起來後,又用摸了地的小臟手抓了他的胸。
那緊實又宣軟的手感回想起來記憶猶新。
這罪證也太清晰了。
“知道為什麼給你戴口罩嗎?”
賀漾略冷的聲音在她身後悠悠響起。
田染染慢吞吞地回過身,掀起眼怯怯地看向他,搖了搖頭。
他側了側頭露出雪白的脖頸,伸出長指點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個指甲那麼大的紅印子突兀地印在上麵,看著像吻痕。
賀漾:“你咬的。”
田染染:!
咬他的這段記憶完全喪失了,她有些不信地問:“我咬的?”
在賀漾“難不成是我自己咬的”的目光凝視下,田染染訕訕地問:“所以就給我戴口罩了?”
賀漾雙臂環胸,倚在門框上,瀲著水的黑眸注視著她,輕漫的語氣透著一股饒有興致的感覺。
“嗯,把你推開你就湊過來咬,安全帶都綁不住你,隻能給你戴上口罩。”
根據他的形容,換成一條狗好像也不違和。
田染染垂頭糯糯地道歉:“對不起,我酒後失態了。你就當被狗咬了吧,要不要幫你塗點藥?”
聽完她的話,賀漾嘴角不自覺扯動了一下,隨後又按壓下去,清咳了一聲說:“不用,我打個狂犬疫苗吧。”
田染染倏地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