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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一圓滿完成,接下來就是第二個任務——讓石鬆放棄當劍修,改學醫或當音修。
石韋是醫修,自然希望獨子繼承衣缽,至於為什麼還有另一個音修的選項……
石韋:“我道侶是音修,若他走這條道我也不反對。”
石韋的道侶這段日子去參加音修之間的小聚會,因而沒能和兩人碰上麵。
這個任務沒什麼難度——這是林霧一開始的想法,然後很快被打臉。
石鬆在其他事情上言行舉止一向進退有度,但一說到學劍,仿佛就變成茅坑裡的臭石頭,怎麼都說不動。
林霧:“不用你真的放棄理想,就幫我騙一下你爹,等我們離開之後你該怎樣還是怎樣。”
“追求大道怎能朝令夕改,說出的話自有力量,我若答應你,騙的不是我爹,而是我自己的心。”石鬆堅決不同意。
“小小年紀套話倒是一套套的,少看點破書!”林霧拍桌。
“當劍修也有什麼好,整日打打殺殺十分危險,更何況你資質低劣,實在不適合當劍修。”
石鬆大眼一瞪,“之前你還鼓勵我好好學劍,說隻要堅持就能學好,現在怎麼說變就變!”
“我那是哄你的話,你看不出來現在才是真心為你好?連真情假意都分不清還想當劍修?”林霧理不直氣也壯。
石鬆:“當劍修跟分辨真情假意有什麼關係?”
他抓出林霧話裡的漏洞,不讓她混淆概念。
他們爭論的地方在石鬆常練劍的山峰上,周邊散落著一些他自己削的木劍,木劍表麵坑坑窪窪,劍身並不筆直,像一個劣質的幼童之作。
木劍數量極多,也有一些勉強能看的木劍,表麵光滑不毛躁,像是被撫摸過許多次,劍柄泛著油潤光澤。
林霧隨手撿起離她最近的一把木劍,劍身薄厚不一,像是一根笨重的木柴。
手持木劍朝前揮去,劍氣橫掃而過,砸在石鬆身上,將他逼得後退幾步。
石鬆眼前一亮,立即撿起他最常用的一柄木劍反抗。
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溪流與江海,林霧純靠劍術,而石鬆已經用上靈力。
被打得滿頭包的石鬆眼睛發亮,“你能不能收我為徒,教我學劍?”
“可以啊。”林霧笑眼彎彎,“那你先跟你爹說,你以後不學劍,我總得治好病才能教你。”
石鬆迅速改口,“我爹既然交給你們如此無理的要求,說明你們的病並不致命,我絕不會更改自己的原則。”
這小子犟起來一根筋的樣子確實有點劍修的意思,當然,這是貶義。
林霧以教導的名義把人打一頓出氣,石鬆齜牙咧嘴,喊著“絕不屈服”,林霧氣得又給他一劍。
此事過後,被認定叛變的林霧連帶燕歸辭一起,失去在山上的每日三餐。
林霧想去廚房拿雞蛋,都會遭受到石韋父子同款白眼。
石鬆不高興是因為林霧原先站在他這一頭,結果現在又反過來不讓他學劍,至於石韋,自然是林霧打了他的寶貝兒子,他心疼。
心疼兒子的石韋雖不滿林霧打兒子這件事,但也沒對她的行為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反對,也就是吃飯的時候不帶她。
飯這種東西,林霧也不是不會做。
她再次進入山林,派出此前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燕歸辭抓山雞、掏鳥窩。
這次她沒有讓燕歸辭做飯,而是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