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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霆想了想,還是很委婉的和白衣鬼的下屬聊了下關於他早夭的兒子可能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的事情。
讓他意外的是,下屬沒有表現出被人當猴耍的憤怒或者是驚訝恐慌等表情。相反,他很平靜,甚至是有些激動和期待。
“李隊,不瞞您說,我的小兒子出生的時候,他一直眼睛盯著一個地方看。等他上幼兒園,學了很多詞彙會說話了,他總是指著一團空氣告訴我那裡有一個哥哥在陪他玩。”
“我一開始很害怕,我擔心他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擔心他上學被同學排擠。”
下屬抓著李霆的手,“這些年我也聽說了這個世界發生的一些變化,李隊,可以告訴我,是我的兒子回來了嗎?這事和我有關係,您可以告訴我的吧?我一定不會和彆人說的!請您讓我見見他吧!”
這是一位經曆過喪子之痛的父親,他雙眼包含著期待。
李霆沉默,他不能確定,這事隻有羽朝可以確定。
“先不聊這個,我想問一下,你小兒子平時上學放學一直是你們家長接送嗎?”
“是的。”
“他有沒有遇到過陌生人在他身邊頻繁出現?”
“這個沒有聽他說過。”
李霆思索了一下,把小孩子牽扯進來不好,但是那早夭的孩子如果隻呆在小兒子身邊,他們隻能見一見小孩才能確定。
“是這樣的,我們想見一見你的小兒子。”李霆快速說道,“我們一定會確保他的安全!”
下屬很猶豫,他不知道為什麼還需要見小兒子,大兒子意外沒了之後,現在的小孩是他們全家的命根子,是心靈的寄托。
“你的大兒子,可能一直在身邊保護弟弟。”
這句話,讓下屬動搖了,答應下午放學的時候把小孩接過來。
李霆立刻去找了羽朝。
“白衣鬼不會造成傷害吧?”
“不會,嗩呐不響,他現不出原型。現出原型了也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十米遠。”羽朝知道他們的擔心和謹慎,“你讓他們在十米以外,隻要是嗩呐的聲音能波及的地方就行。”
而白衣鬼除了在羽朝身邊罵罵咧咧,什麼也乾不了。但是他也不慌,反正也死了,就算查到了又怎麼樣?給他定罪又怎麼樣?他已經享受到了榮華富貴,隻是遺憾沒有活得久一點。
羽朝拿著嗩呐跟著李霆去了一間專門騰出來的房間,裡麵裝了攝像頭和錄音設備。不過他們也不清楚,人和鬼的談話,錄音設備能不能錄下來。
下屬在小孩放學的時候把他帶了過來,李霆為了小孩的身心健康,給他戴了耳塞和眼罩。下屬想見一見兒子,拒絕了帶眼罩。他們和羽朝隔著十米遠,李霆和隊員們圍在下屬和小孩身邊呈現出保護狀態。羽朝拿著嗩呐,漆黑發亮的嗩呐發出高昂的聲響,如泣如訴。
先出現的是白衣鬼,他仍然在嘗試撞向羽朝,也嘗試著掙脫無形的禁錮。
下屬被嚇了一跳,看到白衣鬼不能離開吹嗩呐的男生身邊,他才鬆了口氣,隻是手裡還緊緊抱著小孩。
須臾,又是一道鬼影,是穿著藍色袍子的鬼。
乾淨利落的短發,麵容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他似乎還不知道自己被看到了,隻是警惕的看著對麵的白衣鬼,呲了齜牙,他的牙很尖,看起來很鋒利。
藍衣鬼抱著小孩,手指長著長長的指甲,卻小心的避開了小孩的皮膚。
羽朝放下嗩呐,看著藍衣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