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乘風自是感覺到長東的驚詫,心中暗罵:廢話。你老爹和你都是本公子的錢袋!籠絡好了不應該嘛。
果然何為貴圓滾滾的臉頰肉輕輕一顫,不愧是九華宮第一公子啊!嗚,好感動!
“公子裡麵請。”他不好意思的道,“不知貴客蒞臨,沒做準備。粗茶淡飯將就一下——”
“不必了。”蕭乘風正色道,“我們來這兒,是為你和武家的那筆生意而來。到底是何情形,有勞何伯伯說來聽聽。我們也好為你打算。”
何為貴輕歎一聲:“這事我認栽。是我瞎了眼被人算計了。不勞各位仙人費心。”
端木沉聲道:“薑夫人是西楚城的城主夫人。他們做生意,照理不該坑蒙拐騙。”
何長東嘿了聲:“那是師兄你離開西楚太久。不知道武家現在的亂象。”他指了指武家的方向,“武敬玄的寶貝小兒子武江秋境界不見長進,至今不能結嬰卻風流多情,不知招惹了多少桃花債。而且性情軟弱,對母親言聽計從。去年他與飛霄樓的舞伎水冰冰愛得轟轟烈烈,硬是頂著父母的反對納回家。他收就收了吧,結果沒多久水冰冰就死得不明不白。”
蘇蘇一怔:“死了?”
何長東看了眼他爹,低聲道:“一屍兩命。”
蘇蘇倒抽口涼氣。
端木淡然道:“他母親不是省油的燈。怎會容忍非嫡子先於嫡子出生?”
何為貴歎口氣:“讓武敬玄心寒的是,之前武江秋和水冰冰愛得死去活來。可她慘死之後沒幾天,他又在外頭招惹了個凡俗女子。”
蘇蘇想起桃子的際遇,對武江秋此人迅速下了定義:就是個自詡風流,實則多情花心又懦弱的家夥。
“這件事之前,武敬玄已經對他諸多不滿,之後,幾乎對他絕望了。”何為貴不由為自家的崽自豪。他兒子憨雖憨了些,品性繼承了老何家的敦厚實誠,要不,家中出事何來這麼多朋友幫忙?
“就是因為武敬玄對麼子不滿,甚至毫不遮掩的下令尋找他原配夫人的長子武江默,引起了他夫人的緊張。”何為貴苦笑,“她當了幾十年的西楚城第一夫人,怎可能讓武江默回來?她要為兒子籌劃拉攏人心,處處都得花錢。所以放出風聲,想賣掉手頭上幾處產業。其中就有我這回買下的山頭。”
端木問:“外城的南邊的丘寧山?”
“對。”
譚闕蹙眉:“丘寧山?那兒可荒蕪啦。”
“我本來是聽說那裡風水好,曾經出過神仙。想著給我兒尋個山頭以後好做仙府。所以過去探了探。一探之下,乖乖,不得了啊。讓我發現了個賺錢的契機!”
蕭乘風問:“靈石礦?”
“是。我和牙人在探山時,不當心滑到一個深洞之中。在那洞裡發現了一條靈石礦脈。藏得極深。但千真萬確,我的的確確看到摸到了。”何為貴苦著臉,“等牙人把我救上去之後,我假意猶豫了幾天,決定買下丘寧山。”
“但丘寧山是薑夫人的嫁妝產業,她想賣又舍不得,價格提了又提。等我咬牙簽好契書,再去那洞裡一看——”何為貴猛拍大腿。“沒了,那條礦脈竟然沒了!”
譚闕咦了聲:“怎麼會沒了?”
端木哼聲道:“自然是上了薑氏的惡當了。”
“可不是!”何為貴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當時就明白,自己上當了。可誰能想到她堂堂城主的夫人竟然用這種下作手段騙人哪?”
譚闕奇道:“礦脈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啊!就算薑氏想要移一個礦脈到丘寧山,不是洞虛的大神跟本辦不到。”
何為貴掏出塊亮閃閃的靈石:“誰知道呢。這塊靈石就是我之前在洞裡敲下來的。”
蕭乘風接過審視了一番,果然是上品的靈石。順手塞進袖中道:“這塊靈石暫且交給我。”
何為貴不解。
“靈石按其品質不同,或能查出它的來曆。”蕭乘風起身道,“長東,帶我們去牛頭峰一探究竟吧。”
何長東跳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