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指望真的通過這場考核,就當是種愉快的嘗試吧。
蘇蘇閉眸,眼底如畫卷般一一閃過符籙大典中各種治愈係的圖形。使人容顏娟好的符形還真有不少!
蘇蘇取出自己的文房四寶。輕舀少許凝霜般的丹砂於紫泥金硯上,以靈液化開,陰陽桃木與天魔狼毫製成的符筆飽沾丹砂,注入靈力,落筆成符。
符成,靈力大亮,竟是張上品符。
蘇蘇卻對著符籙搖頭:如此製符,何來自創之說?
重點在於自創,自創!她想到識海裡的水火兩重天,靈犀一閃,能不能將水火兩種功法同時融進符籙中?
有道是“梅雪隨風去,桃花逐水流”,完全可以此作文章嘛!
問題是,水火兩符如何共存於一張符籙上?一個控製不當,紙毀筆亡啊!
蘇蘇支著下巴,要不,分兩張符畫?再把它們並在一塊兒用?
蘇蘇越想越可行,在腦海中空摹了幾十遍後,再三思量,還是取出了靈台端硯研化丹砂,一張青紙一張紅紙並排而列,舉起符筆,靈力注入筆尖——畫符與下棋無異,必須事先規劃布局,一步算百步,最重要的——落筆無悔!
收筆之時,兩張符相繼閃出一青一紅的光芒。
成了,居然成了!
蘇蘇大喜過望!
可能是陰陽桃的力量穩定了體內的水火之力,也可能是她用的靈台端硯有奇效,令她這兩張符一蹴而就!
常凇連暴多張符紙,暴得他筆尖都禿了,最後神情沮喪的擱下筆:“弟子不才。未能創出新符。”
常江為兒子惋惜。不過,常凇年紀還輕,前途無量。
朱以沫麵前閃過道溫潤的粉光。他的符也製成了。但他為此符消耗太多靈力,身體微晃,連吞三枚補神丹才定下神來。
枯陽師尊蹙眉問:“以沫製的是什麼符?”
朱以沫雙手奉上符籙:“請師尊過目。弟子治的是道……玉顏符。”
蘇蘇眉頭一挑:英雄所見略同啊。她第一張符也是玉顏符呢。
殿上響起幾聲輕笑:“朱師兄怎麼製了張玉顏符?”
枯陽審視符上的圖形,問:“你這符,與玉顏丹相比,有何區彆?”
朱以沫躬身道:“玉顏丹是排除體內雜質,令人由裡至外容顏煥發。我這玉顏符是治愈符。可令麵容受損之人恢複容貌。故此符名為‘桃花笑’。”
枯陽頷首:“有點意思。”他沉吟片刻,與童元洲吩咐了幾句話。童元洲退離大殿,大夥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他才帶了個麵罩黑紗、身形極美的女子進殿。
童元洲道:“芳姑是凡間婦人。隻因丈夫嗜賭,要將她賣給青樓。她為保清白,劃傷了自己的臉,割破了自己的鼻子。以沫,你的桃花笑若能令她恢複容貌,也算積了樁善緣。”
大夥不由睜大眼睛。修仙之人四肢麵容有所損傷,自有法子修複。但是凡人卻隻能靠運氣了。這個芳姑,運氣就不錯。竟讓童長老選中試符。
童元洲又對芳姑道:“此符功效不定。也有可能令你傷得更重。你確定要試符?”
芳姑哽咽:“傷得再重也不過如此了。”
她掀開黑紗,眾人不由倒抽口涼氣。她的臉形五官都長得極美,但是兩頰具是長長的蜈蚣般的傷痕,鼻子曾經斷過又接了上去,可惜沒能接好,也是歪的,整張臉慘不忍睹。
朱以沫看了看自己的符,深吸口氣:“請童長老試符!”
童元洲持符於指尖,靈力啟動符籙,覆於芳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