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聽她提及爹，神情微黯。取出墨玉牌道：“這塊玉牌是爹多年的心血結晶。裡頭的空間裡還有爹許多珍藏。你收好了——”
青眉訝然道：“這是爹給你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她笑著晃了晃自己的墨玉牌，“何況我已經有了呀。”
“那不一樣。”蘇蘇解釋，“這裡記錄的菜譜都是爹的私房菜。空間裡還有珍貴的食材——”
“爹給你的，就是你的。”青眉怎麼能要妹妹的東西？
蘇蘇暗想，食譜可以複刻一份給青眉，並不急於一時。笑嘻嘻道：“你真不想要麼？爹可是存了不少珍貴的食材種子、百年老鹵喲！還有近乎仙品的珍珠翠、胭脂晶米呢。”
青眉睜大眼睛：“珍珠翠，胭脂晶？”
“是啊！”蘇蘇笑眯眯，“你想要不？”
青眉笑容漸淡，神情傷感：“這兩種仙米，是夜府尋來的珍貴靈食。爹爹一直想自己種出仙米，可惜……”
蘇蘇不想讓她傷心，忙道：“裡麵的老鹵和仙米我給你一些吧。你帶到夜家去，就當是我給你的添妝了。”
阿雀嘖嘖嘖：這個添妝老精貴的呢！
青眉不忍拂了蘇蘇的心意：“好。”她算了算時間道，“我們應該可以出去了。”
“嗯？”
“鴛鴦引魂香頂多揮散小半個時辰。現在出去，應該無礙了。”
兩人破開小空間，洞裡果然已經沒了異味。
蘇蘇有青龍傍身，根本沒把外頭的結界放在眼裡。隻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異常才順勢躲進水隱符裡。
“走，我陪你找素問師尊告狀去。”
青眉拉著她：“不行。師尊對我們姐妹有大恩！”
母親才生好孩子就帶著她逃亡，曆經苦戰體力不支傷重而亡，是素問師尊出手救了她，幫她料理了母親的後事。藥王穀這些年，對她也是悉心照料——雖然素問另有所圖，但是不得不承認，青眉有今天，素問功不可沒。
“傻子。”蘇蘇給她洗腦，“就是因為素問師尊對我們有恩，你才更要把她女兒的所作所為告訴她呀。不然她遲早讓衛青荷給坑了。”
青眉忙道：“自然是要告訴她的。但是這件事絕不能外傳。”
蘇蘇撇撇唇。青眉就是太純良了。“行。隻要素問對青荷的處置讓我滿意。”
青眉不由黯然。青荷不喜歡她她何嘗不知？但萬沒想到，她竟歹毒至此。
“外頭有禁製，我們怎麼出去？”
蘇蘇還沒答話，青龍咦了聲。
“這個結界挺有趣。”他放出一縷靈識。“即有精神禁製又有陣法，兩者融於一體，完美。”
阿雀：什麼意思，難道還能難住你？
“玉女池——以前是不是藥王穀的重地？”青龍好奇，“強大的禁製，還要加上陣法雙重保險。如果隻是普通的閉關處，沒必要這樣費力吧？你問問青眉，這裡是不是關過高階修士？”
蘇蘇問過後，青眉若有所思：“玉女池素來是懲罰過錯弟子的水牢。不過……”她頓了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幢藥王穀的公案。”
蘇蘇：“什麼公案？”
青眉：“千年前曾經有一位關少然關師叔。他生性狷狂，行事隻憑喜好。原本隻是藥王穀打雜的弟子，後來偷學了煉丹術——被發現後，關進玉女池三十年。誰知他竟在玉女池內結嬰，終於破洞而出。”
蘇蘇震驚：“能夠在玉女池中結嬰？！這位師叔好厲害！”
青眉點頭：“關師叔丹道大成，挑釁當年的師尊，兩人煉丹論道打了個平手。據說驚動了刑天師祖，可惜……關師叔最後還是離開了藥王穀。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