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崔家的血脈,容易生一種怪病。”鐘廚解釋,“他們家經商的本事厲害著呢,但弟子的修煉境界卻不及孟家。也不是因為他們資質不好資源不夠。而是崔家的人,往往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會犯一種古怪的毛病。這種病會耗乾他們的識海,無論補充多少靈力都沒用。最後隻能黯然坐化。”
蘇蘇的動作停了下來。她與阿雀交換了個訝然眼神,盯著魚籽沉默了片刻:“然後呢?”
“然後,崔家的嫡係那一脈都死得差不多了。勢力漸弱,最後家業就讓崔寶章給得了去。也就是百來年前的事。”
蘇蘇皺眉:“崔韶呢?”
“崔韶的祖父當時年紀還小。失去家業後,自行闖蕩出一番事業。可惜,他也犯了家族裡的老毛病。好在他的兒子爭氣,結嬰後正欲重振家業,結果夫妻倆出海時遇上妖獸意外身亡。”
蘇蘇聽得手腳冰冷:“崔寶章那一係……”
“也一樣。”鐘廚撇撇嘴,“他唯一的兒子,也得了那個病,還沒結嬰就死了。隻剩崔淼一根獨苗。”
蘇蘇疑惑的抬頭望他:“崔寶章的兒子也是因病坐化?你確定?”
“千真萬確。”鐘廚肯定道,“崔寶章為了這個兒子,耗儘心血也沒救回來。”
蘇蘇怔了半晌,唇角勾起,饒有興趣的道:“這事倒真有趣了。”
她把收集的魚籽打成泥,調味之後,一個個捏成栗子的形狀,放入熱油中香煎。魚籽泥入鍋,那香味堪稱大殺四方。
阿雀不住的吸口水:好香,好香!
這道菜名喚“金栗”,是道古老的名菜。阿雀才吃了一口,正感動於美味帶來的享受時,雲詰和庭風一前一後的撲進了廚房。
阿雀望著瞬間空空如也的盤子,悲催的怒啾:沒了,又沒了!
蘇蘇安慰它:“還有魚呢!”
去籽的魚蘇蘇用油炸得皮酥酥骨脆脆肉嫩嫩,澆上美味的調汁,十幾條籽魚被一搶而空。
雲詰拍著肚皮道:“不能光吃好的不乾活。明兒個老道帶你們一塊兒去辦事。”
蘇蘇和庭風好奇對視:辦事?什麼事?
雲詰神神秘秘的道:“大事!”
兄妹倆立時肅然:道長的大事,一定不得了!
次日一早,雲詰果然喚了蘇蘇和夜庭風出門瞎逛。
蘇蘇知道這老神仙做事必有講究,定是極重要的事情要避開島上的耳目,不想帶他們來到片蘆葦蕩,雲詰拖出條小破船道:“走。今天老道帶你們捕蟹去。”
捕蟹?
蘇蘇和庭風麵麵相覷:“您不是說要辦件大事嗎?”
雲詰睜大眼睛:“難道這不是大事?”
兩人無言以對。默默的跳上船,蘇蘇問:“已經十月了嗎?”
“沒。九月呢。”雲詰道長滿臉的饞涎。“這兒的蟹可是蟹中之王啊!捉不捉得到還難說呢。你先把你腦子裡燒蟹的譜子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