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全家一起去郊遊,要不是臉上還疼著,劉季都要開心得笑出聲來。
司空見狠狠睨他一眼,抬手朝公良繚那行了一禮,領著神醫離開。
二人一走,屋內便隻剩下公良繚劉季師徒兩,還有安子。
劉季把安子打發出去洗碗,沒了外人,公良繚立馬對著劉季那張豬臉歎了一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呢,若是不想去闡王彆院,直接回家去便可,老夫不用你操心。”
劉季一本正經道:“說好要給老師養老送終的,我怎麼可能因為不想去彆院就私自丟下老師您不管呢。”
雖然他不是什麼君子,但誰是真的對他好,他還是知道的。
沒有老師的教導,就沒有今天的劉季,他怎麼可能把老師一個人留在這冷冰冰的國師府?
公良繚無奈搖頭,關心問:“疼不疼?”
劉季立馬湊到老師麵前求安慰,虛虛捂著臉說:“疼死了,我明明昨夜睡前便提前同娘子通了氣,誰想到她下手還這麼狠。”
“定是惱了你這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公良繚一針見血,直接說出真相。
劉季卻不覺得自己這招有什麼不好,“我若是不這樣,司空見又怎麼肯放過我?男人不狠地位不穩,咱也是有骨氣的!”
他就是要讓司空見明白,管他陰謀陽謀,老子不參合了,你丫自己唱獨角戲去吧,休想把老子和娘子拉進京都這趟渾水裡。
公良繚還能說什麼?
隻能讓他去床上躺一躺,儘快恢複。
劉季嘿嘿一笑,他就知道老師疼他。
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明天要和家人出城遊玩的事跟老師說了。
公良繚一聽,不禁懷疑的問:“你真不是為了明日能出城遊玩,才自演自導挨的這頓打?”
那當然是啊!
但劉季才不承認。
哎呀呀嘶叫出聲,公良繚沒再問,趕緊讓他去床上躺著。
不過看著劉季那可怕的傷勢,還是沒忍住問:“你這樣子明日還怎麼玩?”
劉季:“沒事,家裡有頂好的活血化瘀藥膏,我回頭抹上一點,明天臉就消腫了。”
想起這次娘子居然打了自己的臉,劉季委委屈屈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難過、心碎。
彆院那邊。
孫江把新人領了過去,一切按照國師吩咐,把事情完美解決,功成身退。
闡王看著滿桌的禮物和懂事的新學子,被劉季冒犯過的心情有所好轉。
可鵠紇緹香正滿心期待的準備出城遊玩時,抬眼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麵孔。
普普通通,混在人群中都難以讓人多注意。
她心裡咯噔一下,不禁疑惑問:“不是說劉季今天不來嗎?怎麼還多了個人?他是哪位?”
闡王把孫江的解釋又複述給她聽,“他病了,接下來都是這位學子頂替他。”
“什麼?”鵠紇緹香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新來的學子,“他怎麼能頂替得了劉季?”
這長得都不是一個物種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