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
劉季被士兵們無情扔到他家大門前。
屋內秦瑤聽見動靜,迅速衝出,剛看見幾道士兵背影欲去追。
大腿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低頭看去,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劉季。
他沙啞著聲音,艱難說:“彆、彆追。”
秦瑤眉頭都皺了起來。
眼看四鄰被動靜吸引探頭探腦,一把將腳上的人提進門。
“劉季,你乾什麼去了?”
院子裡,秦瑤站在正廳門口的台階上質問道。
劉季坐在涼颼颼的演武場石板上,一邊抬袖擦拭被胡椒粉刺激出來的淚水,一邊支支吾吾解釋:
“就是、那個.我帶了幾千人去宮門口請求天後登基,然後就這樣了.”
隨著秦瑤麵上神色的變化,劉季越說越心虛。
腦袋一歪,還有點不服氣。
他想不通啊,到底哪裡沒做對?
今日要人有人,要氣勢有氣勢,怎麼還能被轟走呢?
劉季迷茫的眨巴眨巴桃花眼,“娘子,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秦瑤站在原地,長久沉默。
半晌,一副費解模樣,低聲喃喃:“劉季,我真想把你腦子挖開看看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這麼”
這麼什麼,她一時詞窮,竟形容不出來。
眼看秦瑤緩步朝自己走來,還盯著自己的腦袋上看下看。
劉季頓覺脊背一涼,弱弱試探問:“娘子?”
秦瑤:“你”
她才剛開口,劉季立馬閉上眼睛大喊:“娘子我錯了!”
秦瑤:“乾得很好!”
劉季一呆,睜開眼不解的看著她。
他沒聽錯吧?
娘子居然說他乾得好?
所以.她不是來摘他腦袋的?
秦瑤將劉季從地上拽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他眼淚止不住的眼睛,上手掐住他的臉,左右端詳。
“妙、妙哇。”她讚歎。
劉季更懵了,妙什麼?
淚眼朦朧的眼睛眨了眨,像隻傻狗。
“走,去我屋裡共商大計。”秦瑤牽起這傻狗,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還安排他坐在了自己平時坐的椅子上。
這待遇,劉季平日裡做夢都不敢想。
一整個受寵若驚,大腦無法思考的狀態。
直到秦瑤拿來乾淨的濕帕子塞到他手中。
秦瑤:“把你那一臉的胡椒粉擦擦。”
“哦哦。”劉季遲疑片刻,方才反應過來。
那胡椒粉都被風吹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點點殘餘,幾下擦乾淨,兩隻眼珠子紅得嚇人。
秦瑤嘖嘖感歎,“劉季,你對自己挺狠啊。”
劉季權當這是誇獎了,嘿嘿撓頭笑道:“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嘛。”
“就是這次我是損了夫人又折兵。”劉季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錢袋,哀歎一聲,這次是真想哭了。
“一百五十兩啊,就這麼沒了.”喃喃中,劉季忙捂住嘴。
糟糕,說漏嘴了!
抬眼看去,站在麵前的秦瑤果然露出一抹獰笑。
秉承著隻要認錯夠快,娘子的拳頭就挨不到臉上的想法,劉季馬上就想跪下去抱大腿。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
“嘭”的一聲響,一隻沉甸甸的木匣被秦瑤放到麵前。
劉季警惕問:“這是什麼?”
秦瑤示意他打開來看看。
劉季:“我可真打開了?”
秦瑤微笑:“開。”